被鐵鏈束縛的青年,以蜷曲的姿態沉在缸中,求生意識讓他仰起頭,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
活像是電影里的美人魚。
一時間,眾人都被這天降“驚喜”震得有些緩不過神。
他們本以為只需等待片刻便能解決的問題,在此刻很快就化作了與生命賽跑的命題。
“怎么還有一個人啊”那個小女生用哭腔道,“還有什么逃生表演這怎么逃”
她的目光求助般地望向自稱警察的絡腮胡,后者的臉色也出現了一絲愕然。
“先別慌,冷靜下來”警察呵斥道,“你們應該聽到鐘表轉動的咔噠聲了吧在第二聲鐘響時,屠夫才會行動,我們還有大概五分鐘的時間逃脫”
“那個人也不用太著急。”警察冷靜地道,“出水速度不算快,現在才到一半的位置,只要他仰頭努力探出水面,還是”
“可是我們要怎么拿到鑰匙”另一個臉上有雀斑的青年打斷道,“等水淹沒他嗎那他會死吧”
警察的話被噎了回去。
如果他們等待著水將鑰匙蔓延出來,沉浸在水缸中的人,就等于眼睜睜地放任他去死。
如果考慮用一次性技能打碎玻璃,先不提對方能不能及時清醒,趕在屠夫來臨之前從鐵鏈中脫身,還要考慮他會不會將鑰匙拿來
畢竟絡腮胡上一把游戲中,就有人試圖跟屠夫合作,將其他隊友推出去送死,求一個自己逃生的機會雖然也沒成功就對了。
于是,原本開始逃生者合作的理所當然,在一開始就被拆分成了一個選擇的局面。
“真惡心的計謀。”有人露出厭惡的表情。
“冷靜下來,不是沒機會,想想你們都是什么職業的,身上有沒有多出什么東西”警察道。
他們的雙手,此刻分別被鎖鏈繞在座椅的扶手上,但人還可以左右扭動。
警察能感受到咯著自己屁股的手槍這是他的能力。
一局里面,他可以開一次槍,準度自己把控。
上次能逃生,就是因為他打中了屠夫的大腿,延緩了對方追殺的時間。
很快,那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女生驚訝地道“我是實習護士,我口袋里有一卷繃帶,好像可以無條件治療一次傷口,再之后就聽天由命”
長著雀斑的青年望著警察,憋屈地道“慣偷沒道具,但是腦子里有個聲音提醒我,我可以概率獲取周圍的存在道具,機會有三次。”
也難怪他一開始在眾人交談的時候默不作聲,哪個慣偷碰上警察愿意說話
警察嘴角扯了扯“沒事,在這破詭異領域里,我們互相合作。”
“你呢”三人看向最旁邊的男人。
“彈藥工程與爆炸技術的研究生。”男人苦笑著道,“我能取材制造炸彈,但這破地方有給我們制造炸彈的材料”
眾人又陷入一陣沉默。
他們四人的配置很齊全,近戰遠程,能打能奶,想要解決水缸問題也很簡單
要么警察開槍擊碎水缸,要么想辦法讓慣偷或者研究生接近水缸。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怎么解開鎖鏈
水缸里的水已經沒過了粉發青年的下頜,不知從何響起的時鐘仿佛越來越急促,未知的觀眾發出陣陣噓聲,刺激著眾人本就緊繃的神經。
就在這時,護士看到了粉發青年眼睫顫動,似乎快要蘇醒了。
她轉頭道“警察,你要不直接開槍把水缸打破吧我看他快醒了,直接讓他把鑰匙拿過來效率更快”
“那鎖鏈他能解開”
警察反問,他不是很想直接把槍交出去,這場逃殺連屠夫的面都還沒碰上,他的保命道具怎么可能用來賭一個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