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恰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暈乎乎被玉兔拉著轉了一個圈,又被幻化成人形的哮天犬拉住。
她就這樣站在了兩人中間門,成了夾心的那個。
“原來你在這里。”白衣少年微微偏頭,看到躲在喜恰身后的小玉兔,頓了一下,“絨絨,你為什么不帶我一起去找軟軟”
玉兔怯怯看了他一眼,嚅囁著“我可沒有不帶著你”
“明明就有。”
“沒有。”
見哮天犬還欲開口,絨絨慌忙拉著喜恰的袖子要進廣寒宮,但她臉色無端有些通紅,話也說不太利索。
“軟軟,我、我們走,不理他。”
這是怎么了呀,喜恰摸不著頭腦,看了一眼眼睛紅臉也紅的絨絨,又看向同樣撓頭的哮天犬。
雖然絨絨面對哪吒也會有點露怯,但可不會這樣哼唧還臉紅。
“你怕他嗎”喜恰被她拉著走,試探著問了一句。
卻沒想到絨絨臉色更紅,連耳尖都紅透了,卻連聲反駁著“才、才沒有”
喜恰一頓,平時這樣一個活潑又口齒伶俐的小兔子,怎么一到哮天犬跟前就怪怪的了。
有一點像是
“軟軟小仙子來了。”
月宮前,真正猶如輕云蔽月的冰雪美人嫦娥,憑欄瞧見了她們。
“快進來坐。”嫦娥向她們頷首,看見不遠處的哮天犬,又叮囑了玉兔一句,“絨絨,怎么不將哮天也領過來”
這下玉兔無奈,只得不太情愿地折返去找哮天犬,嘴里還念叨著讓喜恰先進去。
一邊的嫦娥向喜恰招手,笑意吟吟。
“讓我看看,臉上都好了沒”絕色美人連手指都猶如蔥白玉潤,撫過喜恰頰邊時帶起一陣馥郁暖香。
喜恰陷在溫柔香風里,笑容越發明媚“都好啦”
嫦娥仙子也掩唇笑了一聲“的確,瞧著臉色比從前還好了些。”
言罷,還捏了捏她的臉。
在蓮池里老老實實泡了三天,能不好么喜恰心想。
她走到哪里都有好朋友,的確算不得一個耐得住寂寞的鼠,這幾日憋在云樓宮悶壞了,這會兒只覺得裝扮喜慶的廣寒宮哪里都新鮮的緊。
貼了紅字的玉窗有意思,擺了點心珍饈的迎客臺也有意思,殿門前白玉板篆刻的幾個字也
喜恰睜大眼睛,湊近了看,纖細的手一指,詢問道“嫦娥仙子,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字”
嫦娥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哦了一聲“是名字,絨絨的名字。”
喜恰一頓,怎么覺得不太對呢
“不是毛絨絨的絨嗎,我怎么瞧著不太像呀仙子。”她湊到更近處看,上頭的確是兩個字,但并非是絨絨的名字。
她是隨著金蟬子習過字的,雖然大都是梵文,但天庭的字也能認個大概,更遑論哪吒也教過一些,一般而言都不會認錯。
嫦娥仙子只是輕笑一聲。
“這是上古凡界時的文字,因此你不識得。”仙子一揮袖,迎客臺前頓時出現了一套筆墨,“并非是那個“絨”字,小兔子的名字應當是這樣寫的,容華的“容””
提筆利落寫了兩字,原是“容瑢”。
“佩玉瑽瑢的瑢,寓意佩玉美人,和融美好。”嫦娥向她解釋著,唇角泛起的笑也愈深,“這還是小兔子方修成人形時,我與她一同擇的名字。”
再看喜恰,她微張著唇,卻是有片刻怔愣一般,凝神看著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