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和一群兒子聚在一起看天幕,朱標被他派出去巡視地方了,這時候便分外想念長子。唐太宗文治武功沒得說,在當爹這方面卻實在糊涂。他當年受冷待不平是因為他有潑天的軍功,把李建成比得一無是處,李泰一個太平皇子,平白得這么多只是徒添野心。
他這個小民出身的都知道,要立太子,就要給太子樹立起絕對的權威。讓手下的文臣武將都熟悉他,弟弟們聽從信服他,太子超然于所有皇子之上這樣才是太子。
長孫皇后穩了穩身子,實在不知該對李世民說什么。
太超過了。她知道天子出于什么樣的心思,又懷揣著怎樣的父愛與溫情,但實在太超過了。
青雀身為他們的孩子,已經擁有太多,帝王的目光卻依然長久停留于他。憐子當然好,但承乾位居儲君,本該是唯一的那一個,青雀非儲卻得到太多超出常規的東西,只會讓人細思帝王意圖。
朝臣多敏銳,從龍之功又多誘人,人們揣度皇座上天子的每一個音節,每一次賞賜,固執地認為這其中存在某種暗示,太子與其他皇子的地位會因其改變。
民間門常言慣子如殺子,在這樣的寵幸與縱容下,如何保證李泰的野心不膨脹,如何教長子深信其地位穩固但她自認對承乾有幾分了解,應當還有什么別的事影響他的心性
皇后看向兒子們,破防的卻另有其人。
李綱已經在思考請辭書該怎么寫了,他最開始做楊勇的太子洗馬,楊勇被楊廣害了;投唐,任太子詹事兼太子少保,多次勸誡李建成不得;如今做李承乾的太子少師,本以為顛沛一生終于能安穩度日,如今天幕一言,恰似五雷轟頂,人怎么能有這樣的運氣
沒人顧得上李綱,褚遂良毅然開口:“陛下此舉優寵太過,豈不聞梁孝王舊事竇太后寵之甚過,卒以憂死,庶子雖愛,不得逾嫡,此禍亂之源也”
太宗聽著熟悉的梁孝王舊事覺得有些心梗,天幕卻不知帝王困擾,依舊平穩講述。
對唐太宗來說,這個是他的好寶寶,那個是他的胖寶寶,都是他的心肝肉,哪個也舍不得冷落。
雖然這么說顯得太過殘酷與不近人情,但事關江山社稷,父愛也并非輕易便能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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