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謹言站在主席臺上,目光掃過現場各黨派的總統候選人們,以及那巨大的光屏。
“大家好,我是17號候選人。”
“明謹言。”
光屏上,彈幕肅清了一瞬。
無數觀看著光屏的觀眾們都安靜了,現場能聽到周圍觀眾起伏的呼吸聲。
明謹言沒有放棄。
她上臺了,她真的上臺了
尤其是殖民區的三等公民們,看到光屏中的明謹言,看到她一遍遍復述著她那早已爛熟于心的競選宣言,大家熱淚盈眶。
她居然,真的選擇了他們
歷史的齒輪在這一刻重新滾動,駛向未知的未來,隱藏在聯邦表面富華下的巨變,在無聲的展開。
明家莊園里,維客等人看著光屏上的明謹言,也一樣呆滯了,囔囔地問著身邊的江岫白,“岫白哥伯母怎么能真的上去呢那大小姐怎么辦啊她她真的不在乎大小姐了嗎”
維客和明月溪很熟,他知道明月溪過去一直介意明謹言不關心自己的事情,但那時候,維客只覺得,誰家的父母不忙碌呢只是明月溪太矯情。
當他知道明月溪真的被綁架,綁匪要求明謹言為明月溪放棄競選時候,維客也認為,明月溪一定會沒事的。
怎么會有母親放棄自己的女兒,選擇去幫助一群全然陌生的人呢
可是,當明謹言真的站在主席臺上時候,維客覺得自己的cu都被燒干了,也不能理解這樣的情況。
明謹言上臺了。
那大小姐大小姐怎么辦呢
“明月溪會死吧。”
田心也在生日宴會,看著巨大的光屏,說出了每一個人都能猜到,但最不愿意接受的結果。
江岫白盯著光屏,眼中滿是陰翳,“別想了,去找,一定要找到溪溪”
所有學生都行動起來。
只是,大家都知道,這個希望,很渺茫了。
拉弗尼亞郊外某倉庫
執事怔怔地看著光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明謹言怎么會放棄明月溪呢
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明月溪突然笑了,笑聲放肆又張揚,“神賜會你們輸了我也輸了這就是我的母親,這就是明謹言”
“我和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可每年見面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她怎么可能會為了我停止腳步你們就不應該用我去威脅她這是絕不可能成功的現在的結果就是最好的證明”
執事絕望地閉上眼睛。
他一拳砸向光屏,光屏瞬間四分五裂。
可屏幕中的明謹言依舊站在主席臺上,沒有受到任何干擾地繼續演講著。
“收拾好東西,馬上離開”
執事回過神,吩咐著接下去的事情,“明謹言通過初選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她馬上就有命令管理局的權利,聯邦的人很快就會找過來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里”
剩下的人慌忙開始收拾,不能在倉庫留下任何可以追蹤到他們的痕跡
此時,有個人指著明月溪,問,“那這人怎么辦”
所有人都看向明月溪。
最難處理的就是明月溪了。
執事微瞇著眼,眸光里閃過一絲陰寒,沒有半分猶豫。
“莊納金,殺了她”
莊納金一頓。
他來殺
明月溪好歹是她同學啊
明月溪聽到這名字,也是一怔。她對學院漠不關心,但不代表她一無所知,有些同學的名字,她也是知道的。
莊納金居然是神賜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