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搜索了將近兩個小時,依然沒找到明月溪。
總統初選已經結束,剩下就是晚上八點全國統一公布結果,如今,明月溪生還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
明謹言結束選舉,和聯邦告假后,搭乘著飛行器,匆匆回到明家莊園。
莊園依舊是生日宴的布置,所有人都陰沉著臉,難見生日慶祝的喜悅。
明謹言看到明月溪的學生們,也看到了自己的丈夫。
那是一位年近六十的長者,頭發已然花白,穿著筆挺的手工定制黑西裝,依舊遮不住他的頹態。
“你怎么回來了”明父啞然。
“鬧出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回來”明謹言無奈,抱緊明父,語氣哽咽著,“對不起。”
明父知道她在對不起什么。
他是怪明謹言的,可是,他見證了她十年的努力,知道她這么做的初衷,也明白如果她放棄,放棄的是什么。
他們曾一起為救明月溪,踏上第七區的土地,看到那些因為裂縫測試和裂縫游戲而失去親人的三等公民們,有些是滿頭銀發的垂垂老者,有些是尚不能蹣跚走步的襁褓嬰兒。
這條路,注定不容易。
別人都能犧牲兒女,犧牲父母,他們明家想要廢除公民制度,憑什么他們的女兒,是不能犧牲的呢
理智是這樣的,感性上明父還是難過。
“你盡力了。”他只能這么說。
“小姨,我們會努力找到溪溪的”江岫白沒有放棄。
在他看來,是他沒保護好明月溪,他全責,如果明月溪真的出事他萬死難辭其咎。
明謹言一頓,沒說話。
她手中,緊緊拽著一張紙,而這張紙,是她今天敢走上主席臺的所有底氣。
明謹言沒有告訴任何人,在今天,工作人員催促她上臺發表競選宣言的時候,她身邊的沙發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空間洞。
這個洞開的隱秘,背后有沙發擋住視線,旁邊又有明謹言的身體擋住視線,所以,即便是裴知閑,一時也沒發現空間洞的存在。
一只圓潤可愛的白色的狗爪子從洞里伸出來,茫然地四處探了探,然后,丟給明謹言一個紙團。
紙團攤開,里面寫著五個大字,“明月溪,無恙”。
裴知閑很快發現異常,眉頭一皺,疾步來到明謹言身邊檢查,說時遲那時快,明謹言迅速把狗爪子塞回空間洞,空間洞旋即關閉了。
裴知閑撲了個空。
可那紙團上的五個字,深深刻進明謹言的腦海。
是誰
這紙條是誰給她的
上面的字跡很清秀,像女孩的筆跡。
明謹言沒由來想到了時寧。她看過時寧的資料,知道她身邊有一條渾身皮毛雪白的狗。
然后,她又想起昨天分別時,時寧對她說的話
“去做您想做的事情吧明月溪這邊,有我。”
去相信一個18歲少女的承諾何其荒謬,昨天,時寧承諾了一次,今天,她用這個紙團,又承諾了一次。
破天荒的,明謹言選擇相信。
而且,她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明月溪的搜索繼續,不僅國家隊的人在,管理局的人也加入其中。
明謹言現在是致學聯盟的總統候選人,她距離總統之位更近一步,在聯邦的權利也不可同日而語,她現在已經可以調動管理局了。
大堂里,姚父壓著姚勝利,跪在底下,為姚茜請罪。
“議員,我們是真不知道姚茜的計劃啊她已經五個月沒回家了,誰知道她居然能加入什么神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