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也沒想到,三年半不見,云雀恭彌看到她,第一句會是這個。
朋友之間關心一下感情狀況很正常,這個場面也確實很值得誤會,但問題是,這是云雀恭彌啊
云雀恭彌關心她的感情狀況,聽起來像冷笑話,也像恐怖故事。
所以她的第一反應是“你中邪了嗎”
云雀皺眉,而跑車后方的草壁等人則集體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云雀的表情。
草壁甚至有點想笑,這個世界上果然只有石田大人敢這么跟恭先生說話啊。
“這是我同學,也是我未來三個月的上司。”花雨看跡部還沒走,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一下。
結果這一解釋,云雀沒什么反應,跡部倒是把頭探出窗外,笑著表示實習期間他們倆職位一致,他不能算是她的上司。
花雨“這樣嗎”
車里的人聳了聳肩。
“那就同事。”她糾正。
跡部又笑了一聲,笑完抓著方向盤坐好,沖她擺了擺手,便重新啟動跑車離開了。
風吹過他金色的發絲,揚起平日難得一見的夸張弧度。花雨于是又聽到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贊嘆聲以及各種對比跡部和云雀長相高下的小聲討論。
她相信以云雀的耳力,肯定也聽到了。
不過居然沒翻臉禁止這些女生群聚,真的是進步很大。
不管怎樣,這里都不算一個很好的談話地點。
花雨這么想著,終于把下車之前的想法實施了。
她帶云雀去了宿舍附近的咖啡屋。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卡座坐下,她本來想順便給草壁那一群人各買一杯的,但云雀說不用。
“好吧。”她沒強求,“那你喝嗎我記得你也不太喝,以前只喝茶。”
“我不喝。”他果然這么說。
花雨點頭,給自己要了一杯冰美式,跟服務生交代了多加冰之后,才重新看向對面的人。
三年半不見,云雀恭彌除了從穿校服變成穿西裝,看上去幾乎沒什么變化。
“怎么忽然回國了探親嗎還是你們那個彭格列有什么任務給你”她還是沒忍住問了。
云雀說都不是。
“哇,那是為什么”她開玩笑,“你不會要轉行吧”
云雀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開口“你問題很多。”
這是不打算回答的意思,她懂了,立刻打住“好吧,那我不問這些了,問點實際的。”
云雀歪了歪腦袋,沖她挑了下眉,示意她往下說。
“在東京待多久啊”她笑,“需要我當導游嗎”
沒等云雀回答,她又迅速補充“不過事先說好,我明天就要去實習了,白天肯定是沒空的。”
云雀說那就今晚吃個飯。
花雨“你明天就走”
“不是。”他停頓了一下,“吃完回并盛。”
“所以你是下了飛機順便找我吃個飯是吧。”她終于懂了,“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又要找我打架”
不怪她有此誤會,實在是兩人當同學那三年,打了太多次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