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朋友的餐廳口味還不錯。
花雨跟著蹭了一頓飯,吃飽喝足之際,心情也變得極好。
等甜品上來的時間里,她隨口問跡部“這里什么時候正式營業啊”
跡部說不出意外就是這周末,畢竟今天他倆都沒挑什么毛病,料理內容方面應該不會有什么改動了。
“好的,我回去給樓上的留學生學妹推薦一下。”她點頭,“她昨晚正好問我有沒有學校附近適合約會的餐廳推薦。”
“約會”跡部眼神一頓,不過瞬間恢復了自然,“她真的沒有問錯人嗎我以為整個學院都知道你非上課時間只去圖書館。”
花雨當然聽出了他的調侃,但沒計較,只說因為那位學妹的日語講得不好,性格也比較內向,估計是沒什么朋友,所以才找了住在同一棟樓的她。
“我之前找她借過數據線,不然也不會認識。”她三言兩語總結完畢,“有時候她做料理做多了,也會分我,所以不想敷衍她。”
這倒確實是石田花雨的性格,跡部想,幾乎不主動社交,但又對貼上來認識她的人很友善很真誠。
明明優秀到可以讓人討厭的地步了,但只要跟她接觸一番,就很難再對她懷有什么惡感。
“那我讓朋友幫你學妹留兩個位置”他問。
“哦那太好了。”她欣然點頭,“謝謝你啊。”
兩人說話間,餐廳主人親自端著甜品走了過來。
相比前面的料理,甜品的造型看上去很普通,只是用鐵盒裝起來的兩份冰激凌,上面鋪滿了魚子醬。
但味道非常驚艷,就連跡部都不吝夸獎。
他那位叫長太郎的朋友因此非常高興,笑得眼睛都彎了,說部長都覺得好,那看來可以賣得非常不錯。
“部長”花雨其實從進門的時候就有點在意這個稱呼了,只是當時沒找到機會問,“難道你也是以前跟他一起打網球的”
“是啊。”鳳長太郎眼睛一亮,“我中學的時候也是網球部的,石田小姐是認識其他網球部成員嗎”
花雨說我之前跟公司去山里團建的時候見過幾個。
鳳長太郎一聽,立刻啊了一聲,脫口而出“你是”
“嗯”怎么說了個開頭就打住了
“沒什么,只是想起來,之前忍足跟我提起過您。”鳳長太郎說,說完瞥了一眼跡部的表情,迅速以廚房那邊得趕快收拾一下為由跑了。
花雨顧著吃美味的魚子醬冰激凌,也沒有多想,只在舀下一勺的間隙里跟跡部隨口感慨“所以你那個網球部有沒有人去打職業網球啊都改行了嗎”
跡部說有,以前跟長太郎一起打雙打的那個成員,就去打職業了,下次有機會介紹給她認識。
“那倒也沒有想認識。”她敬謝不敏,“我不看網球的。”
“好吧。”合作這么久,跡部早習慣了她這種十分直接的說話方式,并不會覺得被冒犯。
等她吃完滿滿一盒冰激凌,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鳳長太郎從廚房追出來,遞了一個袋子給她。
說是看她似乎很喜歡那個魚子醬冰激凌,就拿了另外幾個口味的送給她,用保溫棉和干冰包好了,不會在路上融化影響口感的。
“啊,非常感謝。”她沒有拒絕,“我會向有錢的留學生們推薦這間餐廳的。”
鳳長太郎哭笑不得,跡部倒是一點都不意外,跟自己的前部下打了個招呼,就帶著花雨往停車場走了。
花雨拎了個大袋子,副駕駛不好放,跡部走到停車的地方,先開了后面的車門,讓她把冰激凌放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