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的辦事效率很高。
花雨把收繳的匣子交給山本三天后,云雀就主動聯系了她,簡明扼要地把調查結果告訴了她。
“是肯尼希的貨,不過買主不是什么大角色,匣子質量也就堪憂。”云雀的語氣很不客氣,“他們在你這邊吃了個暗虧,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再打擾你了。”
“短時間內”她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那就是其實還沒徹底解決的意思嗎”
云雀沉默兩秒,說這種級別的家族,敢對與他相關的人出手,那肯定是有倚仗的。
“要解決他們背后的人,不是一兩天的事。”說到這他頓了頓,似乎是不爽,“沢田綱吉把這件事交給獄寺隼人了,他做事嘖,還行吧。”
花雨和獄寺隼人倒是不熟。
她去并盛讀高中的時候,這位彭格列嵐守已經離開日本,回到意大利,一邊上學一邊處理家族大小事宜,她只在山本武口中聽過這個名字,知道他是山本的好友,是彭格列這代首領的左右手。
后來高中畢業去西西里島旅行,總算見到本人,對方把她劃為“云雀的人”,對她只能說是勉強維持禮貌,完全沒有深交的興趣。
花雨不是那種喜歡熱臉貼冷屁股的人,對方愛答不理,她當然也不會主動結交,但就像云雀說的,他這人性格不論,做事肯定是靠譜的。
于是稍稍放心,“那好吧,彭格列的守護者都親自出手了,我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云雀又沉默片刻,忽然說“你實習結束了嗎”
“結束了啊。”她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問起這個,“怎么了嗎”
“那你現在應該只剩下畢業論文了”他問,問完不等她回答,又接著說道,“如果你擔心獄寺隼人解決源頭之前,還有人找你麻煩,你可以來并盛寫論文。”
花雨“啊”
云雀“來并盛,不會有人煩到你。”
實不相瞞,花雨還真考慮了幾秒他的提議。
畢竟她實際上連畢業論文都差不多完成了,接下來一直到三月初的畢業典禮,都是空閑的,完全可以離開東京。
但如果按他說的去并盛,清靜或許是真能清靜,但估計彭格列的諸多對手,也會徹底認定,她和云雀關系匪淺。
那么從今往后,像前兩天那種情況,只會越來越多黑手黨世界講究利益,今天是盟友,明天就可能是敵手,而她只要和云雀保持密切的往來,就必然會被歸為彭格列的人,這和她只想當個普通社畜的人生理想可以說是完全相悖的
“算了。”她還是拒絕了他,“我知道你是好意,但這事我還是自己解決吧。”
實在不行,還能回老家,把對付閑雜人等的任務交給退休無聊的龍弦。
掛了電話,花雨越想越覺得,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于是立刻把之前有人想綁她的事簡單概括了一下,發在她和石田父子的群聊里。
石田雨龍大概在做手術,沒有第一時間回復。
但龍弦沒一會兒就來了視頻電話,詢問她的遇襲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