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活動的策劃是一項拖不起的工作,因此接下來幾天,花雨還是每天都會見到那個被她陰陽過的經理。
但,就像她對小山說的那樣,對方自己工作不達標,根本沒底氣找她的麻煩,更別說也沒這種機會給他找。
而對她來說,這甚至根本稱不上一件事,以至于她都沒跟跡部提過。
最后還是大少爺自己先看出了一些端倪,開玩笑問她怎么那個經理最近見了她都戰戰兢兢的,頭都不敢抬。
“可能是怕我跟你說他壞話吧。”花雨說,“上次他暗示我幫他,被我回絕了。”
跡部一聽,來了興趣“暗示你幫他怎么幫他”
花雨說這個我也不清楚啊,因為他還沒來得及往下說我就拒了。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他既然問了,她便復述一遍,當然,后面和小山的對話還是被她省略了。
跡部聽完沒忍住笑了,說他一點沒變,明明前幾年就搞砸過慶祝活動了,現在又想糊弄自己。
這個他,當然就是那位拍馬屁失敗的運營經理。
“等忙過這一陣,給他換個部門吧。”他決斷得很快,“最近先不用管他。”
“那你豈不是還要順便替他現在的崗位物色一個人選”花雨說,“還是說你已經有人選了”
跡部果然早有準備,當即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給她,說這里面有四個人選,但具體選哪個,還沒最終決定。
“你也可以談談對他們的印象,都是你見過的。”他說。
“哇,這都給我看要是傳出去,我又要變成影響繼承人做決定可惡太子妃了。”她說是這么說,但還是接了過來。
雖然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就是這么直接的人,但聽到這話,跡部還是差點繃不住表情,幸好這時手機震了一下,他立刻給她做了一個你先看的手勢,然后起身去窗邊接了電話。
好巧不巧,這通電話也跟她有關。
是一個跟他不太熟的財團繼承人,打過來問那輛瑪莎拉蒂賣出去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他朋友要了。
“確定要了”跡部問,“不覺得價格高”
“確實有點高了,但我朋友就想要這款,愿意出這個錢。”對方說得很肯定,“對了,還是全款,怎么樣,賣嗎”
跡部也沒什么再問的了,只說那就找個機構代辦手續吧。
兩人都是經常玩跑車的人,很熟悉這套買賣流程,便約了讓相熟的機構處理。
電話掛斷,跡部把車已經找到買主的消息告訴還在看文件的花雨,花雨也很驚訝“這才幾天,就定了嗎”
“跑車就是這樣的,有時候大半年賣不出去,有時候要賣的消息剛傳出去就有人訂,全看個人喜好。”他解釋,“玩得起的人都不差錢,不是有句話叫千金難買心頭好嗎”
“那什么時候交易我是不是要去現場”她又問。
“不用,我們找了個機構處理手續,你簽個代理委托就行了,委托書那邊會寄過來的。”他對這種事非常熟練。
跡部景吾找的機構效率也很高,隔天就給她寄來了委托書。
出于對上司的信任,她甚至沒仔細看一遍就簽了名。
這也導致她之后后悔莫及如果她好好看完委托書的內容,那至少還有反悔的余地。
當然,這也不能怪跡部景吾,因為事后兩人對了一下,他顯然也不知道托人給他打電話的背后買主是之前還跟他共進午餐的越前龍雅。
是的,買走她那輛瑪莎拉蒂的,正是剛在日本打完一個杯賽并奪冠的越前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