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又是給林家的白事做擺貢點心,得了些意外進益;又是給蘇瑤做了定親蛋糕,蘇瑤是個“真白富美”,她對自己的定親宴滿意,給的賞錢多到唐玥都震驚;又是和國子監簽訂供應合約,這可是一筆大生意,還是長期合作,直接讓唐玥從小康,飛升為中產。
所以唐玥應唐珺,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唐珺把匣子扣上,重新上了鎖,好好搬到柜子里收起來,由衷道“阿玥,的確是你贏了,你另阿兄刮目相看。”
唐玥笑道“那阿兄可要遵守諾言,辭了書齋的長工,在家全心全意念書。”
唐珺還沒從唐玥給的震撼中走出來。
小時候,母親常說,他這個妹妹除了吃,什么都不會,尤其喜歡吃甜。
自從病了一場又康復,妹妹便嘗試著自己做甜品,給自己吃,也去擺攤賣,樂在其中。
直到現在,妹妹賣甜品賣出了名聲,再回頭想想母親的話,吃,有時候也是一種本事啊。
尤其是唐玥這種,能把愛好變現的本事。
唐珺突然有股沖動,他要好好讀書,考舉人、考進士、考狀元,像唐玥一樣,功成名就,美名傳遍長安城。
讓早逝的父母得以魂魄有歸,讓唯一的妹妹得以蒙蔭。
他的聲音溫和但堅定“好,阿兄答應你。”
唐玥笑了“走,回家喝排骨湯”
甜品鋪閂了門,曾魯從酒樓里出來,也要落鎖,突然察覺到肩膀頭被人按住。
“曾掌柜,那么急著落鎖做什么”
曾魯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下意識一僵,脖子硬的跟僵尸似的轉過頭,待確定來者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霍、霍、霍小爺。”
那人也不去管他,抬起價格不菲的靴,走進酒樓,徑直進了最昂貴的雅間。
此時已是黃昏,黔朝施行宵禁政策,一旦發現宵禁后還在外行走的人,一律施以杖刑。
故而此時酒樓早已沒了生意,連廚子和雜役都下了值,酒樓里空蕩蕩的,就剩曾魯,和那位惹不起的爺。
曾魯不得不自己上手,泡了一壺最好的茶,屁顛地給爺捧上去。
霍連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又“呸”地吐回去,語氣不善道“曾掌柜最近過得很滋潤啊,連茶都不會泡了。”
曾魯過得是很滋潤,吃得膘肥體胖,若不是此番被唐玥坑害,擔驚受怕了幾日,這會兒還在滋潤著呢。
東家叫他“掌柜”,他可不敢真把自己當根蔥,這狗腿子滿臉堆笑“是霍小爺您平日喝的茶太好,咱這酒樓的茶都是賣給牲口的,哪能入得了尊貴小爺的口。”
霍連就喜歡看狗腿子拍馬屁,笑的很陰森,笑了會兒又幽幽問“聽說,你把國子監的合作弄丟了。”
曾魯“”
完犢子,還是問到這茬兒了。
“爺你聽我解釋,這事它是個意外,都怪隔壁那甜品鋪的唐玥,投機取巧,哄的劉司業開心,劉司業便、便”
霍連沒等他把話說完,一腳就踹過去了,直把曾魯踹得人仰馬翻“還是你不中用”
曾魯打了個滾,又連忙點頭哈腰地站好“爺冤枉,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力,都是那唐玥太狡猾。”
霍連沉聲道“聽都沒聽過的小角色,敢搶小爺我的生意”
曾魯在一旁煽風點火“那丫頭虎了去了,專門跟咱興盛酒樓過不去,專挑咱的生意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