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一口氣還沒松下來,又要照應涌上來的客人,只能苦笑著搖搖頭,拿出十二分的精神頭來包栗子糕。
蘇瑤隨父親出了甜品鋪,磨磨蹭蹭不肯走,推說和唐姐姐還有話說,讓父親和阿兄先走。
蘇泰拗不過這大小姐,便隨她去了,自己親自扭送蘇承回國子監。
蘇瑤遞給阿兄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轉身又回到甜品鋪門前。
里面的客人還很多,她想找唐玥八卦的心一時實現不了,便遞給女郎們一個眼神,獨自去了街盡頭的茶樓。
不一會兒,買完栗子糕的女郎們自發匯聚在茶樓,圍在蘇瑤的茶桌前。
“蘇妹妹,你快說啊,裴郎君和唐小娘子是怎么回事我直覺不太對勁兒。”
“我快好奇死了,裴郎君對誰都淡淡的,怎么專門出面為唐小娘子解圍啊還吃了她做的甜品,裴郎君的味覺真的恢復了嗎”
“若是裴郎君的味覺恢復了,怎么從不見他去別家點心鋪倒是方恒日日去甜品鋪采買,難不成不是方恒吃,是裴郎君吃”
“”
眾女郎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熱火朝天,眼中盡是見到裴泠后的激動。
其中有蘇瑤的好友,也有素不相識的小姐。
蘇瑤就知道她們有無盡的問題要問,這才沒急著回府,而是在酒樓等著。
她雖也欣賞裴泠,到底只是欣賞,心中并無他念,別的姑娘們什么想法就不知道了,瞧她們看到裴郎君興奮的,怕不是要仇視唐玥
她試探著道“我阿耶剛才問裴郎君了,問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在西市。”
有個穿紅衫的女郎忙問“裴郎君怎么答”
蘇瑤看了一眼那紅衫女郎,道“裴郎君只說,是來甜品鋪買甜品,正巧路過,順手解決了霍連。”
“哦,是這樣,看來裴郎君的甜覺真的恢復了一些,說不定以后會經常去唐小娘子的鋪子,唐小娘子可真幸運。”
紅衫女郎卻陰陽怪氣道“那唐玥有什么好,能讓裴郎君出手相救,還吃她做的甜品。”
蘇瑤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裴郎君吃誰的甜品、為誰解圍,關別人什么事唐姐姐人美心善,我瞧著和裴郎君倒是相配得很。”
說完,便看向其他人,這蘇家小姐雖然嘴上不饒人,心里還是有點害怕,擔心唐玥成為長安女郎們的公敵。
“就是,裴郎君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哪輪到你說三道四。”
“你要有唐小娘子的手藝,你也去經營甜品鋪,說不定裴郎君還會多看你一眼。”
“退一步講,裴郎君若真青眼于唐小娘子,咱們也不能多說什么,郎君他也到了適婚年紀,早晚是要娶夫人的。”
除了那紅衫女郎,其他姑娘們眾口一詞,全都是坦蕩發言。
蘇瑤這才放下心來,瞧瞧,這才是咱們長安女郎的大氣。
那紅衫女郎被圍攻,氣得直跺腳,再也在茶樓待不下去,轉身抹著淚跑了。
蘇瑤問“那是哪家女郎,這般小的氣量。”
不知誰說了句“似乎是霍連的庶妹,叫霍湘的,沒怎么出來過。”
唐玥又送走一波客人,這已經不知道是今日的第幾波了。
栗子糕不住往外賣,錢箱不住往里收錢,這才剛把錢存錢莊多少日,就又滿了。
甜品鋪生意興隆,連帶旁邊嫣娘的絨花鋪也熱鬧,再往旁邊的興盛酒樓,卻一反常態,生意冷清得要命。
曾魯獨自坐在柜臺后面,面色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