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我和那個女的,那是兩情相悅,你情我愿的事,結果我莫名其妙被那個病秧子給罵了一頓,他甚至還上手打了我們,你們看看我這一身的傷,全是被俞狗和他手底下的下人給打的,怎么在你們口里就變成強搶民女,還惡意打人了呢莫不是收了俞狗的錢”魏燃根本沒注意到林守成話里的那句云丞相,只知道要反駁強搶民女這件事。
林守成嘴角抽了抽,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額頭并不存在的冷汗,然后他悄悄看向云慕離,發現對方并沒有因為魏燃的一句病秧子而生氣,反而一臉淡定,才放下了心。
這個魏燃真的和俞小公子說的豬一樣蠢,根本沒抓住他話里的重點,還在那里進行誣陷,他都為對方擦了把冷汗。
他自己都說云丞相是病秧子了,怎么有臉說人家拖著個病體想要打他呢,真他娘離譜。
而且俞將軍府上,那是公認的摳門,說他們拿錢賄賂人,也只有魏燃那腦子能想的出來。
雖然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是魏燃率先挑起的爭斗,但林守成不能直接下定論,不然就得罪了魏家人。
“云”他才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云慕離打斷了。
“林大人,既然已經在這公堂之上,直接稱呼我名字更合適一些。”云慕離十分恪守規矩,并不打算打破。
“云慕離,俞決,魏燃并不承認你們二人對他的控訴,相反是你們挑起的爭端,我們對此還有什么話說。”林守成頻頻看向外邊,心里頭疑惑,他老早就叫人去找俞家和魏家的人了,怎么還沒到呢他可不想再審下去了。
又不是什么人命關天的大案子,反而牽扯了丞相、俞府、魏府,沒有哪個是他得罪得起的。
他哪里知道今天皇帝陛下興趣高漲,正與國舅魏建逛皇城,而俞衛升則跟著保護皇帝的安全。
魏建是魏固的哥哥,魏燃的伯父,不過魏燃作為魏固的獨子,魏建也是十分寵愛他的,將他當做自己的兒子養。
林守成派去的人認識魏建和俞衛升,但并不認識皇帝。
所以當那個通風報信的人簡單說了俞決和魏燃又起沖突時,魏建和俞衛升,并沒有像以往那般,直接憤怒地互掐,而是極力抑制著自己的怒氣。
皇帝早就聽聞俞決和魏燃兩個紈绔不對付,這下子遇到了,剛好去看看熱鬧,三人慢慢向京兆府走去,自然就慢了些。
此時剛好走到了京兆府,魏建和俞衛升正打算帶著皇帝進去,但被皇帝制止了,拉著兩人就混在看好戲的人群里,他要看看京兆尹是如何審案子的。
魏建和俞衛升只覺得臉都丟盡了,皇帝帶著他倆看自家笑話。
不過令三位感到詫異的是云丞相竟然也與這件事有關。
“魏公子說他與那位姑娘情投意合,因此并不算調戲,林大人將那位姑娘帶上來詢問,便知真相如何。”云慕離特別淡定。
寶來閣內與這件事有關的人員,全都被帶了回來,那位姑娘也在其中,很快便帶了上來。
柳月經歷了這么一遭,又是打架斗毆,又是進官府的,心里慌得不行,頭也不敢抬“民女柳月,見過大人。”
林守成看著她“將今日在寶來閣發生的事簡單敘述一遍。”
“回大人,民女今日在寶來閣唱小曲兒賺錢,結束時遇到一位胖公子打賞,他他”柳月很想將自己的冤情說出,但一想到魏燃看起來有錢有勢的模樣,心里頭不知該不該講出來,她一介平民,得罪不起權貴。
“怎么不說了本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本公子與你情投意合,不好意思在人前說出。”魏燃語氣陰惻惻的,帶著股威脅的意味。
柳月被嚇得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只一個勁兒發抖。
云慕離見魏燃竟然公然威脅柳月,不禁皺起了眉頭,但他不好開口,總不可能也像魏燃那般拿身份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