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緊鑼密鼓的準備之中,夜縭傾也帶著她的魔修大軍前來了。
但遲歸晚并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夜縭傾下令攻城,渝州城的禁制集各派之力形成,即便是夜縭傾的元嬰修為,一時之間也很難突破。
而且城內大多數百姓早已被轉移到地道之中,就算城破,也能將損失降到最少。
而此刻,除了公孫文景和遲歸晚在城樓上主持大局以外,其他所有人都在滄泉宮守護著寶物。
遲歸晚在城樓上一直心事重重,公孫文景忍不住問道。
“遲道友,可是覺得有什么疏漏”
遲歸晚道“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渝州城的禁制雖然強悍,但終究比不了各派掌門在兩界相交處布下的關隘。既然夜縭傾能夠這么快突破關隘,怎么會被這道禁制攔住呢”
公孫文景神色也凝重起來“聲東擊西”
“不錯,”遲歸晚望向滄泉宮的方向“只怕那位真正的高人已經朝著滄泉宮去了。”
“我們準備完全,圣女也在滄泉宮,應當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遲歸晚點點頭,卻依舊心不在焉,若是幫助夜縭傾度過關隘的就是那青衣男子,她倒是想見見。
古殿之事始終在她心上徘徊上下,聽沈時意說,當時是那古殿中的樹藤將她二人送出來的,可見她與那古殿的關系不一般。
那個男子一定知道些什么
正在這時,公孫文景卻神色一凝,瞳孔猛然一縮,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遲道友,你看前面。”
遲歸晚抬眼望去,渾身的血都凝住了,心中爬起一陣寒意。
與此同時,滄泉宮的兩派已經對峙上了。
鳳翎族圣女一臉沉痛地看著眼前青衫依舊的故人“玉刻,你執意如此嗎”
“執意如何”
青衣男子懸立在空中,如履平地,語氣平和,眉梢卻盡是譏誚。
“如此墮落還是如此冥頑不靈”
他在人群中掃了一眼,沒有見到那個牽掛的身影,心中稍安,若是她在這里,自己倒真的不一定下得了手。
“事情都已經過了這么久,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你可還記得你自己曾經的模樣”
鳳翎族圣女厲聲斥道,手中握著空山玉笛,卻遲遲不肯出手。
“疏塵,你根本就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
青衣男子閉了眼,似乎回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臉上閃過瘋狂、憎惡與悲痛,最后又歸于平靜。
“你讓開,我只是聽命行事,不想對你動手。”
眾人看著兩人的對峙一臉茫然,如此看來,這鳳翎族圣女和這魔頭竟還是舊識。
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罷。”
圣女疏塵召出玉笛,剎那間,強大的法力場在四周蕩開,眾人頓時感覺心頭沉沉,恍若是一座山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