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幾戶人家傻了眼,啥啥啥這是啥意思怎么回事
“不會是官官相護吧”
“那可是侯府,官比知縣大人可大多了。”
“這可怎么辦”
“別瞎說。”人群里有讀書人解釋“那幾個幼童都已經能說話了,戶書登記、主簿核實的時候必然會單獨同他們問話的。”
“那萬一侯府的人帶他們過去的時候給吃了藥呢”
“幼童無故昏迷,衙門定然會派大夫看診,必須要幼童清醒才能真正的登記核實,并且幼童也需要按押手印的。”
周圍的百姓還是有些似懂非懂,不過看這些出來解釋的讀書人渾身正氣,看起來就不是壞人,而且他們知縣大人也很好,前些時還罰了一個大官的兒子呢,所以這件事真的有可能不是拐孩子
就在圍觀者疑惑糾結的時候,一戶人家的男人顫抖著聲音“大、大人,我、我不告了,侯府把孩子還給我們就行。”
嘩這話一說,外面再次沸騰,不告了你有理你怎么不告了這不是擺明了心虛么
衛縣令正看王忠新呈上去的文書呢,一聽這話將文書放回桌子上,一雙丹鳳眼上上下下打量說話的漢子,見對方頭越垂越低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心里就譜了。
然后他又看向另外幾戶人家,女人比男人膽子更小,幾乎是他的目光剛一過去,那幾個婦人就都心虛的低下頭。
外面圍觀的百姓也都看到了幾戶人家心虛的樣子,終于有人忍不住開口“不會是訛侯府吧”
“我怎么瞅著像是誣告”
“誰家能把自己的孩子扔了”
“不一定是誣告,但是侯府那邊應該也沒有拐賣人口,說不定是一場誤會。”
“也有可能,有那調皮小子被家里大人揍了一頓之后,有離家出走的。”
“對,人家侯府好心以為是孤兒,結果”
“不可能。”一名讀書人斬釘截鐵的反駁“最開始這幾戶人家說他們在莊子上看到了自家孩子,正常情況下,他們看到離開家的孩子,應該急忙相認或者直接找莊頭。”
“不錯,常兄說的在理,如果侯府這邊說的情況屬實,那么就完全不存在什么誤會,這幾戶人家就是誣告,打算訛詐侯府。”
這個讀書人話音一落,明顯能看到堂上跪著的兩名婦人,身體一個激靈面上越發的心虛。
也就在這時,幾名衙役領著縣的戶書和主簿來了,六人一起給衛縣令見禮,主簿也是朝廷命官,名主簿得了座位,名戶書也都是有功名的讀書人,他們不用跪下可以站著回話。
衛縣令“那幾名孩子,勇毅侯府的下人說他們是孤兒,育嬰堂收養的時候曾帶著他們去你們那里登記,你們瞧瞧,當初登記的可是這幾個孩童”
其中一名戶書只掃了一眼立刻道“回稟大人,其中有一名孩童正是卑職登記的。“
衛縣令“哦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名戶書一樂“大人,要說看臉卑職還真一時半會兒分辨不出來,小孩子么長的都快。卑職之所以一眼就能認出,原因在于那小兒右手上有燙傷的疤痕,形狀宛如雞爪,卑職印象格外深刻,在登記的時候也特別寫了這個特征。”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幾名幼童的右手,那戶人家的漢子下意識的用手遮住自家孩子的右手,這一舉動簡直就是此地無銀百兩。
這時其他兩名戶書也紛紛點頭“回大人,正是這幾名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