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孟淵有些煩躁“原本想著只是一點問題,我們今年就能借此回來的,結果越查越深,祖父又改了主意。”
孟蝶“下一個考核年么”
“對,可是。”孟淵蹙眉“兩年之后,京城的水怕是要渾了。”否則,干嘛要讓岳父外放跑路呢。
孟蝶“大哥,你換個角度想,我們孟家兩年之后重回京城殺回中樞,會是悄聲無息的么絕對是風光無限萬人矚目,而這萬人矚目就是孟家最大的依仗,越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事事清晰,誰還能來拉我們入伙兒到時候做地地道道的純臣,絕對能立得穩穩的。”
孟淵恍然大悟“難怪祖父最喜歡你。祖父也說到時候做純臣就好。”不過孟庭義只說了結果,沒解釋過程。
孟蝶一笑“現在有眉目是哪個了么”
孟淵抬起胳膊伸出食指,在桌子上寫了一個祁字。
意外,又不太意外。
當今圣上與皇后也算是共苦過,少年夫妻感情甚篤,對現在的太子也疼愛有加,早早請了名師大儒教導,最近這兩年,太子年歲漸長,皇帝更是親自帶在身邊教導為君治國之道。
皇帝的態度非常清楚,太子的地位十分穩固,皇帝的其他兒子都能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還想去篡位,屬實是腦子不大好使了,但也不排除真有腦子不大好的。
祁王是當今皇上的弟弟,生母是先帝的貴妃,早先因為想篡位已經被斬殺,人死不能復生,但有時候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祁王因為先帝的偏愛,勢力極為龐大,皇帝殺了他,他的勢力也沒有徹底的土崩瓦解,而且他還有個弟弟端王。
祁王造反的時候,端王摘的干干凈凈,沒有證據,皇帝也不可能殺了端王,名義上端王是祁王的弟弟,同樣也是皇帝的弟弟。
如果說端王接手了同胞哥哥的勢力,那么絕對說得過去。
孟蝶看著孟淵的食指“怎么是這個”
孟淵沉吟了半晌“還不確定。”
不確定是不是端王,那就真有可能當今圣上的皇子中真有腦子不大好的“不是我太蠢,實在是權勢迷人眼。”
孟淵無語,妹妹這陰陽怪氣的本事似乎又提高了。
橫豎自家準備做純臣,就算在甘州那邊得罪了祁王的勢力,只要回到京城不繼續參合,那時候,那個勢力也不會繼續與孟家為敵。
孟蝶“大哥,湖州知府是誰”
孟淵“一個跳梁小丑罷了,爹成功起復后,那邊立刻消停了,只是過場還要走,我只能跑一趟。”
孟蝶生氣“累得你千里奔波。”
“其實這樣也好,我去岳家一趟,面談總比寫信方便;又能見見你,回去把你的情況說說,祖父祖母,爹娘也能更放心。”孟淵笑了笑“所以,你就別再板著臉了”
孟蝶被逗笑“哥,你這樣有點點油膩。”
孟淵“油膩”
“對啊。”孟蝶笑得不懷好意“等你遇到了,就會知道我這個詞會是多么的精準。”
孟淵上上下下打量孟蝶“我沒覺得多么精準。”
孟蝶直覺不好,就聽孟淵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有點點油膩,你也應該有點點油膩才對。”
露微雙肩抖動,孟家兄妹斗嘴,勝負從來都是五五分,看來今天妹妹發揮一般,略輸一籌。
兄妹二人聊了好久,孟淵不得不起身“我先回去了,估計在京城住不了幾天,等我臨行的時候我在過來。”
孟蝶沖著露微使了個眼色,露微從屋內拿出一沓銀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