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義“你岳父怎么說”
孟淵“岳父說,京中現在一片祥和,不過他覺得天下承平日久,不少達官貴人都養成了奢靡之風,子孫不屑者比比皆是,或早或晚怕是有一場清洗,原本他就有些糾結,孫兒過去一說,他當即就下定了決心,還說準備選個距離京城遠一點,也沒那么繁華的地方外放。”
孟庭義點點頭。
“蝶丫頭過的怎么樣”孟庭義堅定的認為,從下人口中轉述和聽孫子親口描述,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孟淵“她好著呢,氣色紅潤,我瞅著個子還高了些,她還同我說,侯府一天規矩都沒讓她立過。”
孟庭義“倒是偏疼她了。”
孟淵“是,不然也不能縱得她膽子越來越大。”
“嗯”
孟淵當即就將孟蝶倒貨物的事兒說了,最后又從懷中拿出那十萬兩的銀票“這是她給我的。”
孟庭義看著銀票,久久無語。
孟淵解釋“我原本想著不收,但是想到家里的情況,還是拿著了。”
孟庭義“你就沒想到蝶丫頭為什么給你這十萬兩”
孟淵一愣。
孟庭義“你出發的時候我不在,后來我回來命人去追你也沒追上。當時想告訴你,先去湖州,再去京城。”
孟淵“祖父的意思是,我到京城,妹妹就猜到了家中的情況”
孟庭義頷首“湖州那邊是要去瞧瞧,發落幾個心大的下人,可你爹起復,那邊已然消停下來,我們派哪個總管過去不行偏偏派了你這個長孫去。”
孟淵“派我這個長孫去,就是為了追討去年莊子上賣糧食的銀子錢。我們若是有錢,又怎么會在乎這一年的糧錢”
孟庭義“正是,你親自去湖州,蝶丫頭必然猜到家中銀錢不豐,想著你又沒到湖州,不知那邊情形如何,銀錢是否能追討回來,這才先給了你一筆銀子。”
孟庭義看了一眼孟淵,孫子很好,就是在孫女的襯托下,不夠特別好“趙延,去請老太太,把家里其他人也都叫來,開會。”
“是。”
“祖父”孟淵看著孟庭義臉上出現愁容,頗有些不解。
孟庭義“紅粉佳人面,財帛動人心,蝶丫頭太高調了。”
聽著是這個,孟淵反而長出一口氣“祖父,妹妹有主意著呢,她能高調,自然也能低調,這點子手段她肯定有。”
孟庭義“你對你妹妹倒是有信心。”
孟淵“那可是我妹妹,我當然有信心。”
當家人找人,眾人來的非常快,都不清楚是為什么。
沈氏最為忐忑不安,今兒兒子剛回來,公爹就要全家到書房集合,難道說,蝶丫頭那邊出了什么事故丈夫又在臨澤縣,自己連個主心骨都沒有,這么一想,沈氏越發慌張。
惠氏站在沈氏身后,同樣不安。
“都是自家人,坐吧。”孟庭義的規矩不重,也不喜歡擺譜。
沈氏捏著帕子,越發的忐忑的不安。
孟庭義“淵兒回來了你們也都知道,他去湖州順路去了一趟京城,探望蝶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