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家的姑娘不是掌上明珠呢,自然是要享福的,斷斷不能受氣。”彭氏見婆婆和祖婆婆碰了一鼻子的灰,只能強陪著笑臉應了一句。
溫氏沒搭理她,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發出輕輕的吧嗒一聲,在這寂靜無比的客廳顯得格外清晰。
朱太太求救的眼神看向趙老太太。
在心中罵了一句廢物,趙老太太不得不將原本準備好的說辭說出“外面那個,我原本想綁了人直接送到侯府,任憑侯府發落,做出這等事情,真真死一百次都不夠。”
溫氏的臉色又好了一點。孟蝶嗤笑一聲“那怎么沒捆了送到侯府”
趙老太太一噎。
朱太太不得不接過話茬“我們想著,侯府和我們家在京城到底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真的嚷嚷的人盡皆知,兩府的臉面上都不好看,何況真的嚷嚷出來,二郎受罰豈不是壞了夫妻情份。”
溫氏當即冷哼一聲“這話說的,我們侯府可沒做錯什么事兒,有什么臉面上不好看的不好看那也是你們陳家不好看,與我們侯府有什么干系。”
“還有這夫妻情份,真真可笑,先壞夫妻情份的不是他陳二郎嗎難不成還是我李家的姑娘事到如今依舊沒有一個處理的章程,真的還有夫妻情份嗎”
聽溫氏懟完,孟蝶又開始輸出“什么叫二郎受罰壞了夫妻情份難不成他受罰不應該還是因為我妹妹她才受罰的這還沒怎么遭呢,一個大屎盆子先扣了過來,怎么,是覺得我們侯府好欺”
朱太太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孟蝶干脆又給了會心一擊“這種事,就是把官司打到御前,也是我們李家有理。”孟蝶直接擺明了立場,侯府不怕嚷出來,也不怕到皇帝面前打官司。
趙老太太一看不好,連忙道“我這兒媳連日懊悔未能教好二郎,茶飯不思,以至于神思恍惚,剛剛失言了。”
見對方道歉,溫氏也把話拉回來“出了這樣的事兒,太太憂心我也能理解。”說到這里溫氏話鋒一轉,打了個直球“今兒我們是來解決事情的,我也不拐彎抹角,你們陳家到底是怎么個章程”
拉關系沒成功,反而被人家連消帶打的碰了一鼻子灰,趙老太太耐心告罄“章程我們這邊確實有,一個外室本不值得大動干戈,打發走了就好,偏巧她懷了身孕,不管怎么說,那總是陳家的骨肉。”
溫氏的臉瞬間鐵青,孟蝶手中捧著茶杯唇角的笑意沒失半分。
趙老太太“陳家的骨肉真的流落在外也不好,瑾兒至今也沒有動靜,萬一真有個什么,以后沒了孩子,這可如何是好不看僧面看佛面,陳家的骨肉在那里,總得給孩子一個名份,我們想著就以下妻之禮”
啪嚓趙老太太嚇得一哆嗦,孟蝶手中的茶杯摔在她面前,里面的茶水濺濕了她的裙擺。
孟蝶霍然起身“下妻我呸下賤還差不多。今兒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什么叫萬一真有個什么以后沒了孩子,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你們家二郎眠花宿柳給自己玩廢了成了本朝第一個不用閹割的太監”
滿屋子女人大驚失色,沒想到孟蝶敢摔茶杯,更沒想到她開口就奔下三路。一時間完全不知道怎么插口。
孟蝶“若真是這樣,我們李家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既然是陳二郎唯一的孩子,好歹也得給個嫡子的身份,我們侯府將瑾妹妹接回,再送一份厚禮鑼鼓喧天幫陳二郎將這唯一的孩子迎回陳家。”
溫氏拉扯孟蝶的手一頓“弟妹說的沒錯,我們侯府絕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家,瑾妹妹與陳二郎的婚姻我們家必然會奏請圣上,兩家和離,不耽誤你們把唯一的孩子接入陳家。”
趙老太太眼前一黑,這兩人真是把黑的說成白的,她分明說的是李瑾不孕,怎么就變成二郎痿了呢,這要是傳出去,說陳家二郎眠花宿柳搞壞了身體,他下面的弟弟哪個都別想正經娶妻了,好歹毒的兩個人。
趙老太太“你們、你們別含血噴人分明是李瑾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