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涂了點藥而已,弄得兩個人都有種大汗淋漓的錯覺。
尤其是鄭書夏更覺得自己很是詭異,因為她明明不是喜歡出汗的體質,怎么手心都濡濕了一層呢
一定是因為天氣太熱了
七月天,熱得要命。
鄭書夏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平靜了一下呼吸,才轉頭看向林與驍“謝謝教官。”
剛剛她口不擇言了,但現在肯定不能繼續叫哥哥。
林與驍也明白,但難免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尤其是小姑娘現在這么聽話,夜色昏黃的路燈下,一張白白小小的臉都被鍍了層溫潤的光澤,更乖了。
他把心里各種各樣的禽獸想法壓了下去,淡淡的嗯了聲“回宿舍吧。”
表面清冷到正人君子的模樣,任誰都看不出來是個大尾巴狼。
尤其是鄭書夏,她看著林與驍這般正經,甚至是有些慚愧的。
因為剛剛,她有一瞬間覺得他給自己抹藥的大手有些過度親密了。
但那是很正常的吧想要揉開淤青,手指怎么可能不用力呢林與驍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哥哥,自己把人往壞了想實在太糟糕了
雖然他也曾經說過一些逾越的話,但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重逢后林與驍一直都很冷淡,看起來完全不像對她還抱有那種想法。
所以自己也不能抱著有色眼鏡自戀下去。
他們只是認識的朋友,該怎么相處就怎么相處就行。
想通了這點,鄭書夏輕松了不少。
她站起來準備離開,再次微笑著道謝“真的麻煩你了,那我先回去啦。”
客氣,疏離,禮貌,標準半生不熟的朋友之間應該有的氣氛。
林與驍眼神黯了下,抬手把藥膏遞給她“拿著,自己一天涂三遍。”
“好的。”鄭書夏愣了下,接過來后下意識問了句“藥膏多少錢呀”
然后,空氣瞬間有些凝滯。
“夏夏是想給我錢”林與驍倒沒說什么,只是笑笑“十八。”
“我過段時間轉給你。”鄭書夏感覺到氛圍的變化,意識到自己是說錯話了,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去,囁嚅道“等手機發下來的。”
新兵入訓,第一天就都把電子通訊設備收走了。
“不急。”林與驍笑了聲“夏夏把帳算的這么明白,沒去學會計可惜了。”
鄭書夏臉頰被調侃的紅撲撲的。
“不過既然想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的話。”林與驍頓了下,慢條斯理道“高中的時候,哥哥可沒少白吃你那些小零食。”
“”
“糯米球,奶酪棒。”
“”
“還有鴨爪子,香蕉牛奶,一堆亂七八糟的。”
“”
“你算算得多少錢我也給你錢啊。”
“這藥膏是你該給我買的。”鄭書夏徹底服氣了,聲音飄忽,多多少少帶著幾分認命的味道“我才不給你錢呢。”
“嗯,乖。”林與驍這才滿意,微笑道“回去吧。”
直到回到宿舍,鄭書夏才意識到自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