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歹是不用繼續唱了,也算是逃過一劫。
鄭其川把蛋糕盒拆開,敷衍的插上兩根2形狀的蠟燭,用火機點燃了。
“來,慶祝你二十二周歲了。”他招手讓鄭書夏過來“許愿,吹蠟燭。”
男生給人過生日的手段從頭到尾都充斥著直男氣息,連唱歌活動和吹蠟燭吃蛋糕都是公式化的,沒有絲毫浪漫氣息
但好歹是陪著她一起的。
鄭書夏本來是不在乎過生日這件事的,但在和宋凜吃了頓并不開心的飯后,她真的覺得現在這樣,挺好。
鄭書夏走過去的過程中默默的許了個愿她希望能順利通過考核,留在殲一。
為了營造氣氛,鄭其川還關了包廂里其他的燈,只留兩盞燭光搖曳。
她坐下來剛剛吹滅蠟燭,臉頰上就蹭過一道滑膩的溫熱。
蠟燭吹滅后,包廂里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但鄭書夏能感覺到自己臉上是被抹了道奶油。
幼稚。
她忍不住悄悄地吐槽了一下鄭其川,心想他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套。
但開了燈,鄭其川卻看著她的臉愣了下,哈哈大笑“操,老驍你多大的人了還在我妹臉上涂奶油逗不逗啊”
是林與驍弄的鄭書夏錯愕地看向他。
“嗯,偶爾幼稚一下也沒什么。”林與驍一本正經地回答“過生日,儀式感。”
“也對。”鄭其川說著,也用手挖了勺奶油,以迅雷之勢蹭在鄭書夏另一側的臉頰上,笑嘻嘻“那我也來幼稚一下。”
“”鄭書夏忍不了了,小宇宙爆發“你們煩不煩啊”
鄭其川“那你報復回來嘛。”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鄭書夏郁悶的抿起唇角,此刻也顧不得浪費食物的問題了,呼擼了一把奶油就朝著鄭其川臉上糊。
小姑娘弄了一把仍舊不解氣,還在玩兒。
成年人過生日時候的蛋糕,大多數不是用來吃的。
“靠靠靠你怎么光弄我啊”鄭其川忍了兩下氣不過了,邊躲邊說“明明是林與驍那貨先蹭奶油的”
結果現在就他一個倒霉蛋,公平么
鄭書夏手腕頓了下,還沒等想好怎么說,就被人自后抓住了。
她轉頭向后看,是林與驍沉沉的黑眸。
“他說的對,應該禮尚往來的。”他抓著她的手腕碰向自己的臉,笑容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渾不吝“來,弄我。”
“”鄭書夏總覺得這兩個字莫名有點不對。
但那奶油已經糊在了林與驍的臉上了,隔著一層膩人的奶油,她手掌貼著男人的皮膚,觸感滑溜溜的。
鄭書夏只覺得手腕到手掌心的一片皮膚,在這接觸下變得火燒火燎。
她急忙縮回手,林與驍也從善如流地放開。
“不行不行你糊了我這么多下怎么就這么輕易放過他了”鄭其川不服氣,找了個借口就加入戰場
“也得弄他一身才行”
接下來就成了兩個男人的奶油大戰了,一整個大蛋糕除了鄭書夏吃了一塊,其余的幾乎全被禍害完。
而她作為局外人也沒法子獨善其身,跟著遭了殃,頭發臉頰都糊了不少奶油。
臟兮兮的,很狼狽。
但這難得的幼稚讓三個人都有種很放松的感覺。
眼看著快要九點鐘,過了十點不回隊里那就真的違規了。
三個人在會所的洗手間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鄭其川開車回東岸,林與驍和鄭書夏則是跑步回殲一。
這會所離大隊左右不過六七公里的距離,他立刻以教官的身份給小姑娘加了個餐。
“不是說今天放假嘛,還要練”鄭書夏嘟囔著,但還是乖乖地服從命令。
“抱怨什么。”林與驍笑“我這不是陪你一起跑么。”
這也是鄭書夏分外不理解的他分明開車來了,卻要兩個人一起跑回去。
想來想去,只能理解為教官特殊的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