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份從一個挺熟悉和親切的小輩轉換成自家人,這倒是第一天
鄭其川在一邊聽的直翻白眼。
他算是明白了,鄭書夏和林與驍這倆人就在這兒扯謊呢。
還兩年,笑死個人,這兩年內他什么時候從他們嘴里聽到過對方的名字除非是保密工作比地下黨做的還嚴密了。
“說實話,我是不太滿意你們這件事的,與驍,我對你這個人沒意見,和你媽媽更是老朋友了,關系非常好。”
江姝妍忍不住嘆著氣“但夏夏現在年紀小是一方面,還有你們倆這工作都這樣,可真愁人。”
“伯母,別愁。”林與驍殷勤地給她夾了塊排骨,實話實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換句話說,愁也沒有。
江姝妍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誰能吃得下去
她悄悄給旁邊的丈夫使眼色。
“那個,”鄭禹在家里是個偏沉默的領袖,身上還有種儒家的書生氣,在這種時候就算心煩意亂,也不可能和鄭其川一樣動手,也不會和江姝妍這樣主動寒暄。
他心里畢竟憋著一股悶氣呢。
可眼下也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尷尬的說著“先吃飯吧,反正都這樣了。”
改變不了結果,那他們就只能去學著接受。
鄭書夏輕輕松了口氣,可算找到機會伸手過去,在桌下悄悄捏了捏林與驍的手表示歉意。
就算她不想讓他背黑鍋,在父母面前也盡量把這些事攬到自己身上,但他們肯定還是會拿他撒氣
林與驍卻仿佛并不覺得有什么的模樣,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也捏了捏。
意思是表示自己沒事。
頂著一身剛剛被揍出來的新鮮傷痕,林與驍和未來的老丈人丈母講以及熟悉的大舅哥一起吃了第一頓家宴。
飯桌上他游刃有余,完美的展現出來一個成熟男人的氣度和眼界,看起來就跟身上沒有傷的好人一樣。
就連對心有怨氣的鄭禹和江姝妍也不得不承認林與驍是個優秀的青年,優秀到了萬里挑一的地步。
雖然有些隱患讓人擔心,但他是能配上自家閨女的。
一頓飯下來,鄭家二老用看女婿的心態重新審視了林與驍一番,倒是改觀了不少。
木已成舟,他們也意思意思給了改口錢,表示接受這個女婿了。
瞬間,林與驍就毫不客氣的改口叫爸媽。
“我聽夏夏說你們有幾天婚假來著,今天太晚了,就在這里住一宿吧。”江姝妍瞄了眼林與驍破損的唇角,也適當地表示了一下作為丈母娘的關懷“一會兒上點藥。”
“好嘞。”林與驍笑瞇瞇的“謝謝媽。”
“”江姝妍沉默片刻,繼續說“明天咱們兩家人見個面,時間地點我和你母親定就可以了。”
說完,她迅速轉身回了房間。
至于鄭禹和鄭其川,早就受不了林與驍的改口第一時間奔逃回去了。
一時間,空蕩蕩的客廳只剩下他和鄭書夏兩個人。
“怎么樣”鄭書夏第一時間去關心他的傷勢,纖細的指尖下意識碰了碰他的唇角“是不是很疼一直忍著了吧。”
“還行。”林與驍揚眉笑了笑“剛被打不疼,傷口都是后反勁兒的。”
這點她應該知道。
“去我房間吧。”鄭書夏挽著林與驍的手臂“我給你涂藥。”
今天這藥買的真是有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