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聲音靜了下來,唯有呼吸聲沉重。
“夏夏,你這是”宋凜像是難以置信“是在教訓我么”
鄭書夏微微抿了下唇角,只說“林與驍的為人,我自己會去了解。”
而不是從別人的口中道聽途說,然后信以為真。
她不是這樣的人,而他如果足夠了解她就該知道的。
“夏夏,你太天真了。”宋凜急切地說“我知道你們現在已經結婚了,但有些事我就是得說,你說你以后會去了解林與驍是個什么樣的人,恰恰說明你現在根本不了解他”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和他領證,還不被吃干抹凈騙的渣都不剩,你到底怎么想的”
宋凜對林與驍的敵意是那么明顯,不加掩飾到鄭書夏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么過節,但背后說人絕對不是君子之舉,而且他說林與驍會占她便宜
“宋凜哥,你真的別再說了。”鄭書夏聽不下去“這婚是我求的。”
說完,她立刻掛了電話。
鄭書夏對宋凜除了喜歡,還有尊敬和崇拜的情緒在,她不想和他吵起來,弄的兩個人都難堪。
只是他有點不依不饒。
瞧著掛斷后瞬間就被回撥過來的電話,她皺了皺眉再次掛斷,然后直接把人拉到了黑名單中連著微信一起。
宋凜打過來,無非是繼續和她說林與驍怎么怎么不好,可鄭書夏認為自己該給自己的丈夫一些尊重。
這個婚是她求的,林與驍從頭到尾都是在幫她,她怎么能去聽別人對他的抹黑
即使那個人是宋凜也不行。
心中熱血翻涌,鄭書夏只覺得全身燥的慌,她起身到冰箱前面拿了一瓶冰水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才覺得躁意稍稍減退了一些。
但還是想去外面跑兩圈。
大概這身子骨賤的慌,一天不練就渾身難受。
鄭書夏想到就做,直接回房間換運動服。
換到一半電話又響,她瞟了眼是林與驍,只好接起來。
對面問“干嘛呢”
鄭書夏看著運動手表上顯示的心率過高,稍稍平靜了下自己的呼吸,才老實回答“要去跑步。”
“這么刻苦啊。”林與驍笑了起來“幾天不練也沒什么的。”
“不是是我閑著也是閑著。”鄭書夏也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剛剛被氣到了,有火氣沒處發泄,只能隨便扯了個理由。
“這么閑的話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林與驍嘆息著“一點已婚人士的自覺性都沒有啊。”
鄭書夏被他弄得無話可說。
她悶悶地回“明天不是就見面了么”
隊里給他們批了十一天的婚假,當然有事的話要隨時回去。
但現在不是演習時間大概率是不會有事的,這意味著接下來這些天他們都會黏在一起。
鄭書夏今天是住在家里陪父母,但她明天就得和林與驍一起看新房,然后度所謂的蜜月,所以她真不覺得這一天不見到有什么好打電話的
“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林與驍義正嚴辭的教訓她“你看我怎么知道聯系你呢”
“是我錯了。”鄭書夏決定不和他這么無意義的糾纏下去,乖巧認錯后主動轉移話題“你想去哪兒玩度蜜月啊。”
度蜜月這件事是林與驍這種很有儀式感的人提出來的,其實她是無所謂啦,但是被控訴之后,她覺得自己應該多些參與感讓他開心。
“不能出省,其實也沒什么地方好去的,京北這些地兒早就能去的都去了。”林與驍問“你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兒”
鄭書夏果斷道“沒有。”
“我有個朋友投資了家溫泉會所,在拜山新開的。”林與驍也不指著她給出建議了,試探性地問“去這兒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