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蹲在柜子前琢磨了一會兒,手指一指外套,抬起頭看向佐藤美和子“這已經算是直接證據了吧可以定罪了吧”
佐藤美和子卻蹙了蹙眉,沒有給出肯定的答復。她總覺得這個證據找得太輕松了,明顯到像是栽樁嫁禍。
田中真輝真的會這么愚蠢地把行兇時穿的外套塞進自己的柜子里嗎她很懷疑這點。
而越是懷疑,就越是把她推向另一個答案。
鹿島游也彎下腰,雙手扶在膝蓋上,視線在柜子里仔細尋找過,若有所思道“好像沒有手套,是怕手套里留有指紋,所以提前銷毀了嗎”
工藤新一眼睛一亮。
對就是這個意思這堆衣服肯定是兇手塞進去的,但如果兇手真的是田中真輝的話,他都已經心大到把衣服藏在自己辦公室的柜子里了,還有必要再多此一舉,唯獨拿走手套銷毀嗎
“還有,你們看這些褶皺痕跡”
鹿島游抬起一只手,隔空指了指被團成一團的外套“很匆忙的感覺,但如果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到了今天,明明能有充足的時間把這些東西處理得更好吧”
“這顯然像是被臨時塞進去的,還因為時間緊迫,布置得特別匆忙。”
聽到這里,工藤新一都快要熱淚盈眶了這才是正常的推理流程啊鹿島姐姐雖然腦回路清奇,但在細節觀察方面還是很可以的
“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鹿島游收回指著外套的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思索一邊說“這應該是田中真輝故意的吧。他一定是想要陷害他的學生替他頂替這個罪名,才特意布置成這樣,營造他的學生想要栽贓嫁禍給他的假象吧”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夠了你對兇手是田中真輝這件事到底有多執著啊寧愿繞這樣一個彎去圓這個故事,都不愿意直接懷疑一下立原敏太郎嗎
毛利小五郎蹲在地上,也學著鹿島游的樣子摸著下巴“很合邏輯啊小子,我看你很有成為偵探的天賦嘛”
你也給我閉嘴
眼瞧著毛利小五郎跟鹿島游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昂首闊步地在方向偏離的道路上越行越遠,宛如找到知己一樣就差當場勾肩搭背起來,還一個賽一個的自信。工藤新一深呼吸一口氣,不太能繃得住自己的情緒。
如果忽略田中真輝有更好的選擇不去做,偏偏要用這么復雜還特別吃力不討好的手段去陷害他的學生,還冒著暴露自己品德敗壞的風險的話,這個推測倒也勉強能算得上是自圓其說但根本不能忽略這些如果。
事實就是,事情鬧大對田中真輝并沒有好處,立原敏太郎和谷川螢的矛盾歸根結底是由他造成的,倘若一直沒被發現不受重視到還好說,可一旦引起注意,就像拔出蘿卜帶出泥一樣,他那些腌臜的事情就再難被隱藏在不見天日的地底了。
田中真輝不至于蠢到這般作繭自縛。
更何況,哪怕沒有什么直接性的證據證明,但在推理的過程中,至少不應該放棄各種可能性的存在。
工藤新一心好累,他忍不住說“鹿島姐姐,有沒有一種可能,兇手其實就是立原敏太郎呢”
鹿島游想也不想地回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