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說出自己打好的腹稿。他已經打算繼續在政壇往前走,他必須把哥譚市長的職位拿下來,他勢在必得。因此林肯把自己和韋恩家族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并且,這部分是我贏了。
林肯冰冷地想著。
不管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小托馬斯韋恩”,夜梟。這一次,媒體只會記住
布魯斯韋恩,是我林肯馬奇的兄弟。
采訪的聲音逐漸降低,抱著孩子撤離的母親沒有停下腳步仔細聽。她忙著辨認方位,往人群里不算擁擠的地方跑去。孩子在她懷里還算安靜,只睜著懵懂無知的眼睛,看哥譚被燒紅一片的天空。
“媽媽,媽媽,”孩子又說,“你看,天上在發光。”
母親沒有余裕抬頭去看,她在心里計算著家庭的損失。不知道這場火災大不大,不知道火焰會不會把家里所有值錢的家具全部燒毀她手頭剩余的現金已經不多,還要留著給孩子買明天能吃的面包。是的,她知道韋恩企業會出資援助受難者,但錢是遠遠不夠的。居住在哥譚,錢是永遠不會夠的。
一個扒手盯上了這位母親的錢包。這個人藏身在避險的人群里,明明并不是火災的受害者,卻覺得有利可圖。他欺軟怕硬,不敢趁亂做明搶商店或銀行的事,穿梭在哥譚市里的蝙蝠少女們維持著秩序,但他覺得一位抱孩子的母親是軟柿子,有錢不搶豈不是吃虧
他迅速快走幾步,用力撞上這位母親的肩膀,一側身的同時已經用兩根手指捏走了錢夾。手到擒來,扒手得意地壓低了帽檐,但他不敢久留,扭頭往旁邊走。
“媽媽媽媽”孩子從母親懷里看到了這一切,大聲叫道“他偷了你的錢包,媽媽”
母親的臉色變得蒼白,她憤恨地咬緊了嘴唇,抽出一只手往懷里摸她帶了個小型電擊器。周圍人群哄的一下散開,一輛警車停下,車門打開,警員們走出來的同時已經摸上了槍,“發生了什么事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許動”他們喊道。
母親的神色逐漸有點狂亂,她看著周圍所有人,像帶崽的母獅子警惕周圍一切,她害怕其他人意圖傷害自己的孩子。那個小偷眼神亂飄,似乎在辨認對面走來的哥譚警員是不是以前那種“收小費”的黑警,夾著錢包的手指動了動,仿佛想從中抽出兩張票子來試探一下。
然后錢包被一只綠色的大手抽走了。
天空里本來迅速飛過的綠光停了下來,綠燈俠見義勇為,成功判斷出局勢,把錢包丟回給了受害者。“你們哥譚人怎么回事,遇到危險都沒人求救的嗎”綠燈俠惱火嘟囔道,“真是見了鬼了,大聲呼救啊你們沒長嘴嗎,怎么從上到下每個哥譚人都這樣喂”
母親接到錢包之后,抱著孩子轉身就跑。她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受了刺激,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接近她的孩子。
“不用謝”綠燈俠在她背后遠遠喊道。
他們離開剛才的街道遠了。母親的腳步漸漸慢下來,一時的刺激過后她沒法跑那么快了。她順著清理過的道路往前走,偶爾抬頭看一眼,這一眼似乎能帶給她力量與信念。
“媽媽”孩子心疼地摸著媽媽的臉頰,“剛剛那個人會飛,他是每晚從天上飛過的人嗎”
母親動了動嘴唇。她想要說話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嘴唇干裂,喉嚨里渴得像冒煙。“不是的,寶貝。”母親低聲而溫柔地說,“那不是我們城市的守護者,他太亮了,不適合哥譚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