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
霍去病停下腳步“長公主為何不回寢宮”
隨后,他看到站在衛長公主身后不遠處一臉苦悶的曹襄“可是他怠慢了長公主”
“我我”
衛長公主聞言,難受得心頭發顫,雙手絞了很久才鼓足勇氣“霍表哥覺得我和曹襄表哥的婚事如何”
“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霍去病從未對衛長公主產生男女之情,自然不會覺察到衛長公主藏在話語深處的微妙心思。
“當真如此”
衛長公主的臉色更加慘白了。
霍去病肯定地點了點頭。
他喝了一整夜的酒,此刻又吹了冷風,有些頭暈。
衛長公主見狀,貼心地扶住他,試圖用少女溫暖的身體軟化表哥的心。
然而衛青這時候也出了宮殿。
常年陪駕讓本就性格謹慎體貼的他越發地體察入微,即便宮宴過后頗有幾分醉意,依然一眼看穿衛長公主對霍去病的少女心思,又見平陽公主的長子、皇帝在宮宴欽定的衛長公主的未婚夫婿曹襄近在咫尺,于是快步走上,在衛長公主之前扶住了霍去病。
“時間不早了,待會有早朝,讓舅舅帶去病去休息。”
“舅舅”
衛長公主又氣又惱,委屈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
衛青故作遲鈍,對跟在衛長公主身邊的宮人道“送長公主回宮。”
“喏。”
宮人行禮,扶衛長公主離去。
曹襄見大將軍維護自己,感動不已,遙遙鞠躬致謝。
衛青看了曹襄一眼,又看了看明顯不甘心的衛長公主,越發覺得男女之間的事比打仗殺敵更讓人煩惱憂愁。
衛青扶著霍去病來到休憩處,還未推門,霍去病就“酒醒”了。
“舅舅,剛才到底怎么回事”
“你覺得是怎么回事”
衛青白了眼大外甥。
霍去病“我不明白。”
“不明白最好,等你明白了,事情就難辦了”
衛青輕拍霍去病的肩膀“馬上就到上朝的時間,你抓緊瞇一會。”
“我正當年輕,連著幾天不睡都沒事倒是舅舅要注意身體,我聽太醫說你身上好幾處舊傷都復發了。”
霍去病滿臉關切“剛好我現在出息了,可以替姨夫、舅舅出征打仗”
“你這小子”
衛青笑了笑,隨即面色嚴肅“匈奴雖然暫時被打趴,可大漢也因此傷筋動骨,國庫空虛,短期內無法再對匈奴采取大規模軍事行動,但是西域又不能不打去病,你可愿在不久的將來率軍為大漢出征西域,將盤踞河西的匈奴人趕走,把西域諸國的公主王子帶回長安,讓長安到西域的路從此暢通無阻”
“末將領命”
霍去病斗志昂揚。
大軍回朝,將領們各按軍功得到封賞或懲罰,而劉徹用武功爵制度攫取的大量金錢填補了半年時間發動兩次對匈奴戰爭導致的財務虧空后,也終于可以騰出手處理一直蠢蠢欲動的淮南王一家了。
針對淮南王的謀反調查早在元朔五年前124年就已經啟動,最近一年,劉徹更頻繁派朝廷官員找淮南王父子問話,對這一家子有不臣之心的事實了如指掌,只是沒有抓到真憑實據,無法將他們正式治罪。
但是這一次
“不能再拖下去了”
皇帝發話,張湯立刻將近年來從各種渠道收集的可以證明淮南王一家有謀反之心的供詞和物證全部送入未央宮,其中甚至有淮南王孫劉建的證詞。
事情要從元朔五年前淮南王府郎中、劍客雷被因為比劍勝過淮南王世子劉遷的舊事說起。
當時,雷被因為比劍勝過世子劉遷而為劉遷所不容,被迫以為國效力的名義離開淮南王領地跑到長安,通過門道向皇帝進告狀,舉報劉遷有謀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