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蛟指尖光芒閃爍,一道黑芒打在防風意映身上,瞬間她只感覺周身經脈被禁錮,更是使用不出半點靈力。
涌上心頭的乏力感不由的讓她身形一個趔趄。
防風意映眼底浮現一抹驚慌,但馬上穩住心神,嬌柔委屈的哭訴
“少主,你這是何意自你失蹤后,我爹便一心想要退婚,但意映從未有悔婚之念,便身披嫁衣奔往青丘,愿今生今世永為涂山人。”
“十年來,我日日代少主在太夫人膝下盡孝,涂山府內外的家事也都是我盡心在打理。”
“意映自問從未做過一件損害涂山氏的事,還請少主明察。”
楊蛟一臉淡漠
“世上總有人喜歡自作聰明,愛使一些上不了臺面的鬼祟伎倆,看來防風族長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覺得既然要走,當然要整整齊齊拖著全族一起走。”
防風意映聽的臉色發冷,終是保持不了嬌柔的姿態,凜然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整個大荒皆知意映是一個癡情忠孝之人。”
“我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少主,竟然讓你想要我防風氏全族的性命,都說涂山二少主是溫和文雅、善良正直之人。”
“你如此做,就不怕毀了涂山氏萬載清譽,并對你口誅筆伐嗎”
楊蛟面無表情,以一副局外人的口吻開始講述
“傳言防風意映對涂山璟情深義重,然這位防風氏的大小姐真正愛的人是他的哥哥涂山篌。”
“因為一場庶兄暗害嫡弟的戲碼,涂山璟被涂山篌關在一個地牢之中,四肢被龍骨做的鏈子捆綁著。”
“三年時間,身受鞭傷、燙傷、刀傷、刺傷等刑罰,也算是親身經歷了大荒諸多耳聞卻未曾見過的酷刑。”
“在涂山篌將涂山璟折磨的奄奄一息,死期將近之際,他似是還不解氣,就想看一看聞名天下的青丘公子,徹底跌入泥地,形如街邊乞丐,讓人避之不及的模樣。”
“最后,再落得個暴尸荒野,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于是,便親自將涂山璟扔在街頭,看他如何茍延殘喘。”
在場的人聽到這,玖瑤臉上由衷的浮現了一抹心疼,玱玹亦有一絲動容,沒想到那涂山大少主這般心狠手辣。
而靜夜儼然一副飽含熱淚,無比揪心的樣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涂山篌想不到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只剩下一口氣的涂山璟竟然未死,他緊張又害怕之下,又心生毒計。”
“先讓防風意映來清水鎮詢問他這么多年去哪里了,還是否記得自己當年所經歷的事”
“試探他會不會回去報復涂山篌,但不管會不會,都生出了殺機,欲除掉涂山璟。”
他語氣微頓
“那又該如何去做呢防風氏以箭術聞名,而防風意映更是精通箭術,被稱作大荒第一女射手,若暗中刺殺除掉他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樣又太過顯眼,不過恰好西炎嫡孫的玱玹也在清水鎮,涂山篌這些年又與西炎的五王和七王相交。”
“便心生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企圖讓防風意映在箭上涂抹劇毒刺殺玱玹,再嫁禍給涂山璟。”
“畢竟,就以清水鎮的情形,能夠用箭術刺殺玱玹的人只有防風意映,而那上面的毒藥珍品讓人很難不懷疑涂山璟。”
“如果玱玹真的死了,那西炎王就算不動涂山氏,但涂山氏也保不住涂山璟。”
“這樣一來,涂山篌既除掉了礙眼的弟弟,又保全了自己,只因在世人眼中,防風意映是涂山璟的未婚妻。”
“世人也無法相信一個女子會不惜一切殺了玱玹,但是會相信涂山氏未來族長想殺玱玹。”
楊蛟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盯著防風意映
“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