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漪出聲詢問
“葛氏可曾為嫋嫋找醫士看病”
蓮房回道
“仲夫人說,小孩子燒幾日便好了,就一直不管不問,這些年我們時不時被送到鄉下莊子。”
“家主女君在陣前掙命,女公子是半分也沒有花著,非但缺衣少糧,連生病了也無人照料,任我們自生自滅。”
蕭元漪追問
“那無緣無故為何將嫋嫋送到鄉下自生自滅”
蓮房作為蕭元漪專門派人照顧程少商的貼身女婢,自是不敢有一點隱瞞
“仲夫人嫁進程家十幾年無子,便想著收養娘家十歲的侄子幺哥,前些日子將幺哥帶來府中生活。”
她語氣微頓
“女公子也是好心,給了他一葫蘆蜂蜜當零嘴,沒想到葫蘆一開,便引來了野蜂。”
“野蜂蟄得幺哥滿頭包,仲夫人便讓女公子去磨磨性子,如今正是滴水成冰的節氣,也就生病染上風寒。”
程始聽得怒不可遏
“這葛氏甚是歹毒,真該讓二弟休了她。”
蕭元漪不動聲色問道
“裝滿蜂蜜的葫蘆,是幺哥自己打開的,還是嫋嫋親自打開的”
屋內程少商聽的眉眼一挑。
“是女公子打開的。”
頓時,又傳來蕭元漪飽含深意的聲音
“十歲的孩童自己連蓋子都打不開,還要求嫋嫋來開,還有吃蜂蜜為何不到屋里去,偏要在能招野蜂的地方吃。”
她像是故意在說給某人聽
“有些事要么不做,要做便要做的妥當,免得落人話柄。”
蕭元漪先讓蓮房退下,再道
“天色不早了,將軍不是還要去探望二弟嗎”
程始和她夫妻多年,自是聽出話中含義,也思及內宅之事,他不便插手,就道
“我去看看。”
少頃,一旁的青蓯說道
“女君在女公子身邊已留下知心照顧之人,可沒想到還是讓那葛氏坑害了。”
“都說病去如抽絲,女公子如今這般虧了身子,還不知道要將養多久,才能痊愈。”
蕭元漪淡聲道
“現今我既然已經回來了,這些事定然不會再發生,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她今日暈得倒是時候,剛好給我們由頭,挑出君姑理虧之處。”
青蓯回話
“還是女君想的周到,故意將歸期說遲了半個月,她們來不及遮掩,真就露了馬腳。”
“這些人記恨女君,便遷怒于女公子,如此苛待她。”
蕭元漪語氣悵然
“小女娘還是溫柔恭順一些好,她的脾性著實不同于其他人家的小女娘,接下來的日子,也不知能不能教好她,若是沒教不好,難不成還要等她夫家去教。”
此刻,屋內的程少商眼中盡是心灰意冷之色,心道
“我這阿母倒是眼毒,怕已是看出我在裝暈,原來這些年,也不是不知我在家受罪,只是故意放任罷了。”
“還有,如今不去管教欺負我的人,反倒琢磨著來管教我。”
“果然,就算阿父阿母歸來,又能如何,還不是事事都要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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