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直臣,可惜了。”
星夜。
張宅,書房。
此時,淡淡的微光環繞在楊蛟周身之中,隨他意念轉動,白茫茫的氣體匯入丹田內,散發著至正純陽之氣。
定國公薛遠讓興武衛做的事,朝堂上下誰不知真正的意圖就是為了鏟除燕家,是以經過一天的發酵,楊蛟這剛直之名怕是讓在京的官員都有所耳聞。
他便借此順勢入了儒修門徑,于體內培養出一股浩然正氣。
由于他所創的法門,不涉及道,只是單純的術,自然不能唇槍舌戰,口綻蓮花,更無法詩能鎮國,詞能滅軍。
此浩然正氣只有強身健體,邪崇不侵,克制妖魔之能,當然,若浩然之氣到達一定程度,倒是有幾分言出法隨的威能,一聲大喝,便能將未入得仙境的妖魔鎮死。
不過對凡人的話,就要消減大半,最多有護身之能,亦或是斷一斷敵人手中兵刃。
楊蛟并不在意什么邪崇不侵,克制妖魔之能,更為看重的是浩然正氣的強身健體之能。
如此一來,無須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打熬,他便能得一具健壯至極的軀體,再加上有浩然之氣蘊養精神,靈覺非凡。
以至于自負哪怕是面對無雙境的武者,亦能自保無憂。
當楊蛟有了少許的安全感后,便思索自己身上還有一樁婚約,現在處境難測,恰好能名正言順的行退婚之事,還能就此落得個好名聲。
他想到這,便開始修書。
茲奉姚公親啟,晚輩張遮承蒙厚愛,賞識于朝堂,許親以令愛,念恩在懷,不敢有忘。
然,今事變,遮為人莽撞,為官剛直,見棄君王在先,開罪奸佞在后,步已維艱,前途難測,或不日被貶離京,永不復用。
誤令愛之終身,特以此書,請姚公允準,遮與令愛之婚事做罷,令愛當擇更相配之人,恩愛一生。
晚輩張遮,敬上。
楊蛟寫完,就準備明日一大早請人將書信,還有婚書和姚家定親禮送回去。
翌日。
張宅小院內,楊蛟跟一位老婦站在一起。
“娘,可是在怪孩兒”
老婦也就是楊蛟此身生母蔣氏溫聲道
“堂堂的尚書之女,想來是享受慣了榮華富貴,你如今停職在家,今后也不知能不能繼續留下京城,退了也好,省的再鬧出什么是非來。”
“何況我兒素來清正,模樣也是頂好,定能找個更為之相配的女子。”
她似乎記起來了什么,笑道
“今日可是重陽,京里有燈會,你既已經停職,便不要整日埋首于案牘之中,等夜色將近,你自己去逛一逛燈會,就有可能遇到一個合眼緣的女子。”
楊蛟略顯無奈的笑了笑,并沒說什么。
然而當夕陽西下之際,他終是被自家母親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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