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絲毫任何緊張之色,笑容滿面的夸贊道
“任姑娘,真是看不出來啊,你的身手如此之好,果然,我的眼力終是不如楊兄。”
章崧眼中閃爍一抹精芒,沒料到寧遠舟的朋友除了有高家嫡系子孫外,還有身手高超的女子,那么其中一看就不似凡人的黑袍人,恐怕也沒這么簡單。
旋即,他下命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不得對寧堂主的朋友無禮。”
不遠處,臨時搭建的亭子內,章崧和寧遠舟對坐。
“楊兄,看樣子是這章相國準備給寧遠舟下套了。”高要嘴角一撇。
“有些東西,你無論想怎么阻止,都是阻止不了的。”楊蛟漫不經心的開口。
“高大哥,寧頭兒會不會有事”少年郎也就是元祿一聽,急忙問道。
“放心,有我在呢,你家寧頭兒不會有事。”高要說完,看向楊蛟
“我是不能阻止某些東西,但保全他人的性命,我還是能做到的。”
另一邊,寧遠舟見章崧親自為他沏茶,直接了當的開口
“相國來意,寧某心知肚明,只是在下才疏力薄,實在難以擔此重任。”
章崧一邊將斟滿茶水的杯子推到寧遠舟面前,一邊說道
“才疏力薄那老夫豈不成了行尸走肉”
他側頭看向亭外站著的許多傷勢不重的六道堂之人,道
“說說,在你們這些六道堂緹騎的腦子里頭,間客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其中一人恭聲回道
“監視,刺殺,收買變節之人。”
“這些小事,節度使養幾個游俠就能做到,可朝堂為什么還要花每年軍餉的六分之一,養著你們這些六道堂”章崧不等人回答,又道
“寧遠舟的武功或許比你們高一點,可智計卻勝于你們百倍,六道堂上千人,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間客對于朝廷的真正作用。”
“不是暗殺,不是偷盜,而是搜集整理出真正對國政有用的情資。”
“可是,你們的寧堂主走后,趙季閑置地獄道,廢了森羅殿,是以圣上出征前拿到的情資,十條倒有九條都是假的,為什么”
章崧定眼看向寧遠舟,一字一句的道
“是因為人家安國的朱衣衛也不是吃素的,也會同樣發出假消息,沒有經過多路驗證的情報,就是胡扯。”
他又側頭
“剛才趙季的親信婁青強死了,我毫無所動,因為在我眼里,他連你們寧堂主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了。”
寧遠舟聽完,只是笑了笑
“相國過譽了。”
“其實我并沒有給你戴高帽子,此次圣上被俘,敗因之一就在六道堂。”章崧一臉誠懇
“說句心里話,我很早之前就欣賞你的才干,可你始終不愿為我所用,我就只能袖手旁觀,聽任趙季再三陷害于你。”
寧遠舟不為所動的推開面前的茶水,道
“相國此言呢,無非是想要恩威并施,在下早已厭倦了朝堂的傾軋,而且,也因入獄,身體早已五勞七傷,實在是難以擔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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