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順著鏈子滑落,還滴到了他的臉上。
溫熱的,透著濃濃的腥甜。
看閔傅那樣驚恐,他笑著問“你的手鏈好厲害,還可以用來救人,它不會斷嗎”
閔傅的精神始終緊繃。
他做不到像涼薯那樣。
下面掛著的是他喜歡的人,并且隨時都有危險,他不敢有一丁點的放松。
“不會,我用了特殊的材質。”
他此刻慶幸自己打造了它,雖然它本來的用途不是為了救人。
涼薯的手腕有點疼了。
他還沒勒出血就這么難受,完全不敢想象閔傅的情況有多糟糕。
一定比他還要疼上千倍萬倍。
“一條手鏈還用特殊的材質”
他得和閔傅多說話,這樣閔傅的注意力才能分散些。
閔傅滿心滿眼都是涼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
救援的人不知道會不會來。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一些難以承受的后果。
也許在那些后果發生前,他可以多和涼薯說說話。
說說那些他不敢說的,又想訴說的。
“嗯,怕一般的材質容易斷,不好鎖住人。”
涼薯聽到鎖住人三個字,警覺起來。
他聽錯了嗎
閔傅要用這條鏈子鎖住人
等等,閔傅和他告過白。
他能不能自戀的想,閔傅要鎖的人是他
“你想的沒錯。”
或許是壓抑太久,又或許冥冥中感覺到什么。
閔傅徹底拋棄了溫柔的皮囊,露出那些藏在深處的骯臟想法。
他知道自己的愛很病態。
它們貪婪,扭曲,瘋狂,無法盡情地展現在涼薯面前。
只能小心翼翼地隱忍和克制,展示恰到好處的“喜歡”。
他專注又偏執地凝視著涼薯,一字一句地說“我、想、囚、禁、你。”
涼薯嚇得不輕。
不是,好端端的,囚禁他干什么
他壓下心底的恐懼“我又不跑,你囚禁我干什么”
閔傅搖頭“我做過一個夢,好像是在一片漂亮的沙灘上,夜空中的星星很多,遠處還有人載歌載舞”
涼薯的大腦忽然空白了一瞬。
這個情景,聽著好耳熟。
難道
他滿臉不可置信,專注地去聽閔傅接下來的話。
“我和你走在沙灘上,你說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
閔傅停頓片刻,才繼續說“然后你不見了,我找不到你,到處都找不到”
說到這里,他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夢里的痛苦似乎再次傳遞到他的身上。
他攥緊手中的鏈子“我想制造出一條永遠不可能斷裂的鎖鏈,用來鎖住你,這樣你就不會消失,我也不會失去你。”
涼薯還沒從震驚中回過來神來,閔傅突然輕聲說“我試過了。”
他本能地問“什么”
“用正常的方式來愛你。”
閔傅的眼底透出些許地無奈“但不行,一想到你會離開,我就失控了。”
“我滿腦子想的都是用什么方法才能留下你,囚禁可能是所有的方法中最有效的。”
眼看閔傅越說越夸張,涼薯趕緊制止“別這樣,不用囚禁,我這個人本來就不怎么出門,囚禁就是多此一舉。”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有時候看閔傅很熟悉了。
粉色,玩具熊,還有這熟悉的鏈子。
這不就是唐昭曦嗎
為什么上一個小世界的人會和這個世界有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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