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薇無奈地搖了搖頭。
花影再請示“主子,需要我殺狐取皮嗎”
扶薇想了想,問“多少只狐貍,他殺了幾只”
“一共十二只狐貍,姑爺只殺了一只,就”花影抿嘴。
扶薇起身,走到廂房門口往里望了一眼皮毛漂亮的白狐貍,說“先養著吧。說不定他哪天又鼓起用力再殺一只了呢。”
花影小聲嘀咕“就算姑爺能殺,可能也不敢取皮”
扶薇笑笑,沒接話。
她垂下眼睛,眼前仍舊是宿清焉一身狼狽的模樣。
原來干干凈凈的人一身狼狽時,也會那樣吸引人,讓人心動。
扶薇沒想到宿清焉直到夜里仍臉色不佳。晚膳時他沒胃口什么都沒吃,之后又去浴室里泡了許久。
扶薇退開浴室的門,往里望去,見宿清焉坐在浴桶里,垂著頭。
扶薇走過去,摸摸他的臉,柔笑著打趣“洗去一身罪惡嗎”
宿清焉沒接話,仍舊垂著頭合著眼。
直到聽見水聲,宿清焉才睜開眼,驚見扶薇已經褪去了衣衫,跨進水里。
突然闖進眼里的春色,且離他那么近,宿清焉下意識地偏過臉去,低聲“這樣不好”
“哪樣不好”扶薇已經在水中坐下,她欠身湊近宿清焉雙手捧起他的臉,眸浮驚訝地望著他“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澡。”
宿清焉略睜大了眼睛,愕然望著她。
“郎君不記得啦在紫云山的時候,我們不僅一起沐浴,郎君還對我這樣那樣”扶薇一邊說著,一邊拉過宿清焉的手往她心口放。
宿清焉蒼白的臉頰上慢慢浮現些許不自然。
扶薇在水里動了動,抱怨“這個浴桶有些小,坐著不舒服。要是就好了。”
言罷,她抿著唇可憐巴巴地望著宿清焉。
宿清焉糾結了一下,才將手伸入水中搭在扶薇的腰側去抱她。扶薇勾住他的脖子,如愿地被他抱在懷里。
她勾著宿清焉脖子的纖臂沒有松開,她偎著他,說“我不要裘衣了。”
宿清焉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微變。
扶薇趕忙抱住他,軟聲“真的不要了,你可以給我縫一件肚兜。”
她再仰起臉去親吻宿清焉,細細地吻,帶著心疼與眷戀。
盼他別再難受了。
好半晌,宿清焉才回吻扶薇。
三個月來,亦是兩個人在除了床榻之外的地方親近。意亂欲入時,宿清焉還是生生止住。扶薇攀著他,有些不喜這樣的中斷。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宿清焉低頭,將吻落在扶薇的頭頂,壓抑的聲線里噙著絲顫。他低聲“東西在床頭。”
扶薇唇角勾起,那因中斷而生的失落盡散,她由著宿清焉將她抱出水。
“清焉,我們去知秋亭走走吧。”扶薇偎在宿清焉的懷里,微瞇的眼睛里卻是一片清明。
再陪他幾日吧。聽說初秋時節的知秋亭很美,等與他去過那里,她再回京。
第二日,兩個人啟程去知秋亭。
梅姑連連搖頭,心想扶薇本就體弱,縱使坐馬車就不怕動了胎氣
知秋亭坐落于懸崖邊,險峻環繞更添奇景。又有湍流河水于懸崖之下,水聲相襯。共創了一副山水奇景。
扶薇坐在馬車里,隱約聽見了水聲,她挑開垂簾往外望去,隱隱看見了知秋亭的輪廓。
“快到了呢。”扶薇道。
宿清焉頷首,遞給扶薇剝開的橘子。
扶薇想了想,問你的字你的琴甚至你練劍我都見過了,還沒見過你的畫。等到了知秋亭,你給我畫一幅畫好不好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