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先皇子已經死了,那只不過是太上皇的執念罷了。
秋火試探著開口“壺州那邊一直盯著,先皇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扶薇不多解釋,只是道“散步消息,就說李大人找到了先皇子。”
秋火愣住,不明所以。
“同時,”扶薇盯著秋火,瀲眸轉冷,“殺了平南王。”
秋火慢慢回過味兒來,平南王最忌憚的人確實不是扶薇,而是那早夭的兩位皇子。
若那兩位皇子被李大人尋到,和平南王遇刺兩件事同時發生,兩方才是真正勢不兩立,才是最該互相懷疑的對象。這水淌渾了,名不正言不順的扶薇乃至如今龍椅上的皇帝才能把自己摘出去。
“還有,”扶薇沉聲,“今年也該請王將軍率兵回京,論功行賞,共慶新歲。”
這是要把王將軍這條暗線抬到明面上來了
扶薇是怒不可遏,勢要殺了平南王給宿清焉報仇。可這不代表她會沖動行事,沒有半點準備。
“屬下遵命”秋火應聲。他心中也像是吃了一枚定心丸,略有了些準數。只要長公主并非為情所擾不顧一切亂了陣腳,他對長公主的能力有著萬分的信任。
秋火領命退下,扶薇這才想起宿流崢。她問蘸碧“宿流崢走了”
蘸碧搖頭“一直在書閣。”
頓了頓,她再補充一句“剛剛送秋火下去的時候,瞧了一眼,蘇二郎好像睡著了。”
睡著了
扶薇起身下樓,去到書閣的時候,將腳步放得輕淺。她提裙穿過一座座書櫥,直到走到最里面,看見宿流崢趴在一個小圓桌上睡著了,臉頰枕貼著那件白狐裘。
扶薇的視線落在那件白狐裘上片刻,才慢慢上移,落在他的手上。他受傷的手搭放在桌面,纏在他手上的紗布已經被里面的鮮血滲紅了許多。
扶薇眼前莫名想起曾經那些夏日暖風撫過,她偎在宿清焉懷里,幫他給他掌心的傷疤涂抹藥膏的情景。
“去把傷藥拿來。”扶薇壓低聲音,吩咐跟在身后的靈沼。
靈沼很快將傷藥取了來。扶薇沒讓靈沼跟著,獨自悄聲走到宿流崢身邊。
她在他身邊坐下,小心翼翼將他受傷的紗布剪斷、一層層解開。
宿流崢睜開眼,卻并不動,仍舊保持著枕在桌面上的姿勢望著扶薇。
扶薇垂著眼,捏著濕帕子小心翼翼將他手指傷口周圍的血污擦凈,才發現他已經醒了。
扶薇抬眸望他一眼,收回視線,繼續拿起藥膏抹在指腹,一點一點給他涂于傷口,最后又取了干凈的白紗布,重新一層一層給他纏繞。
做完這些,扶薇才轉眸望向他。
四目相對,宿流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扶薇。
默了默,扶薇先打破沉默“一直看什么”
“看嫂嫂你啊。”宿流崢打了個哈氣,“嫂嫂真好看。”
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蘸碧故意加重了腳步穿過一座座書櫥,走來向扶薇稟話“主子,知州府送來了請帖,邀您去赴賞菊宴。”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