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啊”
“真沒想到,平日里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背地里居然是個畜生啊”
“那兩個小姑娘才十歲出頭,還是孩子啊他怎么就喪盡天良,下得去手啊”
“打死他打死他”
“還是立刻將他拉到官府去吧”
“連宿流崢之流都看不慣這個畜生的所作所為,真是混賬東西啊不是人”
又有一個人小聲“是因為吳山冤枉過宿流崢吧宿流崢差點被他害得坐牢”
“嘖,雖然沒有坐牢,但是宿流崢和他嫂子的事情卻是因為這個吳山搞得人盡皆知了”
這些議論聲逐漸遠去了,后面那些話扶薇沒有再聽見。她也不關心。她現在滿心都是記掛著蘸碧,她和靈沼一起扶著蘸碧回繪云樓,先派人去找大夫來,而后她親自幫蘸碧換了衣裳,也檢查傷口。
大夫正在睡熟中,就被花影從被窩里拽出來,一路腳不著地地拽到了繪云樓。
蘸碧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雖然沒有傷到內臟,也沒斷了骨頭,卻處處都是淤青,碰一下都疼。
大夫給她開了好些藥。
“沒傷了內臟和骨頭就好。”扶薇稍微松了口氣。
蘸碧臉色有些發白,硬生生擠出笑容來,對扶薇說“讓主子擔心了。”
扶薇無言,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一片冰涼,還在發抖。
蘸碧這是嚇的。
可縱使她再怎么害怕,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是會不懼傷不懼死義無反顧地奔到扶薇身前擋著。
扶薇留在蘸碧身邊陪著她,直到蘸碧睡著了,扶薇才起身離去。
她轉頭望向走廊盡頭的窗口,微弱的白光讓她意識到馬上要天亮了。
宿清焉一直沒回來。
扶薇蹙眉,心里產生些疑惑。縱使他要一家家拜訪,但是也不可能下半夜去拜訪別人家,這是擾民。
更何況,宿清焉說過他會回來。
扶薇攏著眉心,緩步走進臥房,有些疲憊地偎在榻上。她想起花影對她轉述宿清焉登門時旁人如何謾罵宿清焉
興許他今晚心情很不好,需要一個人待著吧。
扶薇輕嘆了一口氣。
她又想起今晚在巷子里遇到的宿流崢。他憤怒欲狂的樣子,實在過于令她記憶深刻。
這個人雖然有很多毛病,除了一張臉,別無長處。可人心肉長,她確實傷了人家的感情。
扶薇又嘆了口氣。她蜷縮著躺下來,慢慢睡去。
這一晚的事情,只有水竹縣住得近的一小部分人知道,可到了第二天天剛亮,幾乎在水竹縣傳開了。
有人議論了兩句扶薇和宿流崢深更
半夜躲在小巷里,不知道干什么。
不過抓到奸殺案的兇手更重要,他們更多的還是議論吳山。他們誰也想不到這個可惡的兇手會是一直待人和善瞧上去忠厚老實的吳山。水竹縣的人最終一致得出結論人不可貌相。
兩樁奸殺案許久未破,水竹縣的人一直沒忘這事兒,尤其是家中有女兒的更是緊張自危。如今兇手被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終于可以放心地過個好年。
今日已是臘月二十七,林芷卉必須要回家了。
祝明業的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只在這兩三日里,將南源城的腐敗官員連根拔起。他處理了幾個當地官員,包括許知州許茂典。祝明業有時候不夠聰明,可確確實實是個辦事實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