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流崢回望,盯著她的眼睛半晌,冷哼一聲拂袖起身,走向屋內的方桌,將疊放在桌子上的帕子拿起,沒好氣地扔到扶薇腿上。
他背轉過身去,看著屋內的桌椅衣櫥花瓶茶器香爐哪哪兒都看不順眼。真想一把火將這里燒個干凈
“過來坐下。”扶薇說。
呵,憑什么她讓他坐下他就坐下他憑什么聽她的這個滿肚子壞水的惡女
扶薇抬手,微微欠身才能碰到宿流崢的袖子。她攥著宿流崢的袖子輕輕拽一拽。
宿流崢垂在身側的手,指尖微動。
他轉身悶頭大邁一步,在床邊坐下。他寧肯目視前方,也不去看身邊的扶薇。
扶薇抬手,用帕子去擦宿流崢臉上的淚。
宿流崢愣了一下,這才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她一眼。見她神色溫和仔細給他擦臉,宿流崢咬了下牙,這才不情不愿地轉過臉,半掀眼皮,氣恨地盯著扶薇。
扶薇一邊擦拭著宿流崢臉上的淚痕,一邊柔聲道“都多大的人了還成哭成這樣。我看你不是二十二,是二歲。在屋子里哭就算了,可不要這個德性出門見人。讓人瞧見了,可要落了九五之尊的臉面。”
宿流崢胸口的那團火又燒起來。他瞪著扶薇,沒好氣地說“扶薇你怎么能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發生什么了”扶薇云淡風輕地抬眸看他。
“你”宿流崢蹭地一聲站起身,氣憤地瞪著扶薇。
他猩紅的眼眶又慢慢染濕。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哭,用憤怒的聲線吼著扶薇“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月我過的什么日子你在這里種花彈琴找小白臉”
扶薇別開眼。
她半垂下眼睛,藏起眼里的酸澀。她怎么可能一點不在意他呢看著他哭的樣子,她心里震動。可性格讓她將這份震動藏在心里。
“你該回宮去。”扶薇還是開始勸他,“都是皇帝了,行事不能這樣任性了
。回宮去好不好”
她的語氣從最初的勸說,逐漸變成語氣緩和的哄著。
宿流崢盯著扶薇,好半天沒說話。
扶薇剛剛在拉扯間,云鬢散下來許多。她抬手掖發,衣袖滑落下去,露出她纖細的手腕,皓白如雪的腕子如今留有一道十分刺眼的紅痕。
宿流崢拉過扶薇的手,皺眉看著她的手腕。
這是他弄下的痕跡。
他把她弄疼了。
宿流崢突然又朝著扶薇大邁出一步,彎腰去扯扶薇的衣裳。
在宿流崢的蠻力下,扶薇頗有些任人宰割的意味,身子不能自己做主,輕易就被宿流崢將衣裳剝了下來。黑色的輕紗外衣和暗紅的中衣被宿流崢撕下去,扶薇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貼身小衣。
宿流崢握著扶薇的肩,將她推倒在床褥上,扶薇的臉撞貼在錦褥之中。
宿流崢要看扶薇的后腰。
果然,她纖柔的細腰之上也和她的手腕一樣,留下了些被宿流崢勒過的紅痕。
宿流崢眉峰攏皺。
他俯下身去,一點一點靠近扶薇凹陷下去的后腰。
扶薇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她剛要撐著床褥起身,后腰便感覺到一抹柔軟。
那是宿流崢的吻。
他將吻小心翼翼地落在扶薇的后腰,帶著歉意輕輕去吻她后腰上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