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那最開始引起她哮喘發作的奇怪氣味顧忌本來就是羂索動的手腳,否則以竹之內唯在正常狀態下的敏銳程度,是不可能發現不了那只潛進她房間里的咒靈的。
不過竹之內唯倒不是很擔心自己的情況,畢竟她這些對普通人來說不日常的常用藥都被帶來了,羂索顯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
比起自己,她倒是更擔心高專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樣了。
無法動用咒力,意味著她壓根不能聯系上大家。
竹之內唯想試試能不能用自己的血抵抗一下這種咒力被壓制的情況,結果在屋內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有什么兇器。
想了想,她最后從那一堆藥里面找了個邊緣比較銳利的鋁箔版,往自己手上劃拉了一下。
突然有些慶幸于神宮家的體質,竹之內唯的本體脆弱又嬌嫩,一劃拉就開了道口,血就這么流了出來。
竹之內唯一點沒浪費,全都用上了,嘗試去抵抗那壓制了自己咒力的限制。
然而沒有用。
竹之內唯蹙起了眉頭。
“看來我來得正好”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屬于夏油杰的嗓音,下一秒,門被打開了。
竹之內唯趕忙將自己受傷的手收了起來,抬眸冷冷地看著對方。
羂索端著一些飯菜走了進來,笑容溫和“我想你或許餓了”
竹之內唯眸光冷淡,完全沒有給出任何回復,好似壓根看不見他臉上的笑容。
她倒是注意到了羂索身側的那扇門,對外的那一面上,貼著許多符紙。
竹之內唯是學過制作符紙的。神宮家以血繪制的符紙,效果會更好。
當然,僅限于輔助類型作用的符紙。
她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符紙的類型──那就是壓制了屋內咒力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門上貼著的那些符紙似乎也是用血畫的,只是看上去非常老舊。
“怎么感覺很親近熟悉嗎”羂索笑瞇瞇地把飯菜放到了屋內的桌上,“那是千年前用神宮家的血繪制的符紙,保存到現在可不容易。我在這間屋子的外面,貼了不少。所以即便想用同樣的方式去抵抗,也很難奏效。”
說到最后一句,他還若有似無地看向了竹之內唯藏匿著的那只手。
──他從一進到屋里就嗅到血腥味了。
聽了他的話,竹之內唯眉眼越發凜冽了。
她這下終于知道為什么會毫無作用了。
能完全壓制住神宮的,也只有神宮。
這樣的手段,竹之內唯先前是沒有遇見過的。即便是總監部將她壓制咒力關了那么一段時間,也只是用的普通手段。
或許是因為在原先的世界里,她表現得與高專的大家毫不親近,覺得到哪兒都是一樣的,因此羂索才沒有對她用過這些。
竹之內唯知道羂索不會對自己做什么,因此倒是完全不怕他。
她看了眼對方帶來的飯菜,甚至還看著那盤納豆料理說了一句“我豆類過敏。”
“嗯”反倒是羂索略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后笑了,“看來你倒是適應得很快。也好,免得我還要擔心你要是不吃不喝的話要怎么處理。”
竹之內唯不想接他的話,開口又是說了一堆自己需要的東西。
比起些無用功的咒罵、抵抗,還不如想辦法先讓自己過舒服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