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同樣也被塞滿了人,五條悟別說是用術式了,打架的動靜弄得大了些都會把房子弄塌傷到人。
而那些詛咒師們就沒有這種多余的擔憂了,盡可隨意放開手腳。
五條悟看著他們的舉動,嗤笑出聲“還以為千年之前的詛咒師會有什么更強勢的手腕,原來也只不過是如此嗎”
好啊,就讓他們看看好了。
最強,可不是不能使用咒術就能被打敗的。
一如既往的自信傲然,五條悟直接跟著他們就瞬移進了大殿之中。
很快死亡之歌也傳入到了莊嚴的大殿之內,鮮血灑在殿堂之上,使得整個大殿都越發地悲憫了起來。
顯然,五條悟還是五條悟,最強依舊是最強,即便被大殿內的情形束縛住了手腳,也依舊可以將這些人一個個送上前往黃泉比良坂的道路。
這個時候,終于有人忍不住罵起了羂索“羂索那個家伙,壓根就是讓我們來送死的吧他人呢”
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棋子嗎
五條悟順手將那個人的脖子擰斷,隨后突然轉眼往外看了一眼“帳”
只見大殿之外,突然升起了另一重帳。
五條悟看到笑容燦爛的真人,站在那層帳的外面對他揮了揮手。
在真人的腳邊,一個包裹著血色咒符的釘子扎在地上。
五條悟
蹙起眉頭什么
正在他還在思考羂索到底取了他可愛的學生多少血、這個帳又是用來做什么的時候,強烈的咒力干擾立刻使他更深地皺起了眉頭。
不是結界型的帳,是功能型的帳。
功能是針對帳內整片空間的咒力干擾。無論是活躍狀態中的,還是靜止狀態下的。無論是他們這些詛咒師體內的咒力,還是那些普通人體內的微薄咒力,抑或是空氣中殘留下來的各種紛亂復雜的咒力殘穢。
結界內的其他人顯然也受到了影響,術式的運轉都受到了些許的干擾,忍不住罵了起來“該死,羂索那個家伙又搞了個什么東西”
然而實際上,這干擾對于五條悟來說才是最惱人的。
雖然經常和竹之內唯對陣,術式上的干擾他早已習慣于應對的。可這一次卻并不是局部的干擾,而是針對整片區域。
五條悟整個人都處在干擾的范圍之內,要不是他早就熟知了應對方法,恐怕但是周身覆蓋的無下限都會出現偏差。
而這還不是最難辦的,在他的六眼視覺之下,周遭的一切帶有咒力的人和事物都在扭曲顫抖,所有的畫面都在混亂波動著。這顯然給他帶來了一些視覺上的混亂。
那些詛咒師們早就不想和五條悟打了,如果不是有羂索之前說咒術界的人在外面設了一層帳,只有五條悟能出得去,不殺死五條悟他們就會被五條悟殺死,他們也不會和五條悟對上。
可事到如今,五條悟是打不死了,他們還不如去外邊把那個將他們受肉在了這種情況下的羂索給搞死
別以為他們不知道是拿他們當打手呢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想走也來不及了。就在帳降下后的一瞬間,帳外突然涌進來了不知其數的人、變形人,隨后還有許許多多的咒靈。
一時間,帳內的整個大殿比早高峰的車站還要擁擠,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像是飯團里的一粒米,被瘋狂地擠壓、擠壓、再擠壓。就連頂著無下限的五條悟都有些繃不住想罵人了,更何況那些直接和人、變形人、咒靈們前胸貼后背、你腳踩我頭的詛咒師們。
別說打什么五條悟了,也別想著揍羂索出氣了,連動都快被擠得動不了了,想那些頂個屁用,先把面前這些擠死人的家伙都給清理掉再說
沒人攻擊五條悟了,但是五條悟的狀態一點都不好。
視線中本來就在局域咒力干擾后十分混亂的場面,在加入了這么龐大基數的人、咒靈、變形人后,更加的混亂。饒是五條悟已經用了這雙六眼二十八年的時間,也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混亂不堪的場面。
所有事物上都扭曲顫抖的咒力,使得即便是大腦算力驚人的五條悟都有些難以徹底掌控自己周身的情況。
他沒有發現就在他的身后,擁擠之中的一只咒靈,攜帶著獄門疆向他靠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