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什么事,小傷而已,很快就能復原的”他強調這點。
可惜他的傷口并不給力,比他這個主人誠實多了,在他伸手想要給幼崽抹去臉上的淚水時,牽扯到身上的傷,就疼得嘶了一聲。
清水春嶼臉更白了些。
夏油杰絞盡腦汁地想安慰。
但是在目前緊急的境況下,咒靈并不會給他們任何煽情的機會,夏油杰的受傷更是給了它錯覺,它開始乘勝追擊。
連夏油杰操縱的咒靈都被它撕碎了一只。
黑發少年不爽地嘖了一聲,雙手還接著幼崽流下來的淚水,看向特級咒靈的紫色眼瞳卻充滿了煩躁和暴虐,殺意讓特級咒靈都往后退了幾步。
他剛要沖出去時,此前那只綠色的咒靈突然蠕動著自己的軀體上前,目標無疑是清水春嶼,害得他不得不轉而剎住腳,召出咒靈防衛,同時空氣中懸浮出黑洞朝著特級猛烈進攻。
清水春嶼在激烈的戰斗場面中一聲不吭,心里卻不由想著,他真的只是個拖累而已。
他覺得十分疲憊,提不起任何精力,眼里也只剩下迷茫。
他其實是個很懦弱的人,恨不得立馬昏過去就什么都不用關注了,疼痛卻讓他大腦持續著清醒。
夏油杰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被絆住,完全不像以前那樣放開手腳大戰。
怎么辦難道就任由戰況這樣膠著下去嗎,局面對他們很不利,咒靈那邊相當于是二對一,尤其是在他這個拖油瓶在場的情況下,戰斗一定會愈發吃力
“咳咳,小杰,不要管我了。”清水春嶼忍著疼痛說話,他眼前持續著一陣陣發黑,如果不是強撐著,現在就要昏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他現在覺得好冷,情不自禁就用雙臂抱住了身體。
清水春嶼抬了抬手指,靠著墻角,慢慢地躺了下去,像是嬰兒在母親的腹中那樣蜷縮著身體,意識一點一點地下墜,他最后看到的是夏油杰朝他極速奔來的畫面。
那只特級咒靈好像抓住了這個機會,直朝夏油杰沒有任何防備的后背進攻
不要。
不想看見他們受傷。
好痛苦。
“怎么能給孩子玩刀具這樣危險的用具呢幸好沒事,這次只是傷到腿就已經算是僥幸了”醫生譴責的聲音落在了安靜的病房中。
五條悟撓了撓頭“嘛,其實這是一個意外啦,就算你再怎么罵我”
醫生和護士小姐姐的眼神逐漸危險。
“當然,我們會謹遵醫囑的。”五條悟敗下陣來。
醫生的視線落在了在場另外一位黑發少年身上,對方坐在床邊,身上還有些細微的擦傷,胸口處破了一道口子,那處黑色制服的顏色看起來都比其他地方要深一些。
不過少年還能動彈,應該不是什么太嚴重的傷,但他也是以一副不良的姿態陪伴在幼崽的身邊,放任孩子不管的家長的心思還真是難懂,真不負責任。
秉承著醫者仁心的醫生還是問道“請問,你要不要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
丹鳳眼的少年眼睛彎著,視線一直都落在床上的幼崽身上,發覺聲源是對著他,反應了兩秒后抬起頭,溫柔地回答“不用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