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眼神流露出不解,卻在心頭也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說這件事可以直接回絕,悟的臉上并不會出現這樣的情緒。
“嘖,我知道了。”五條悟掛斷電話,一個空翻就從床上跳了下來,貓一樣穩穩落地,踩在地面時都輕得幾乎沒什么聲音。
“走吧,杰。”
夏油杰起身“怎么了”
“在這附近出現了特級,有許多人需要被拯救。我們應該算是支援,不得不過去了。”五條悟言簡意賅地解釋了兩句,神情中滿是沉郁和不耐。
“嘖,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抓壯丁。看來還是那群爛橘子還是太廢物了,腐朽的思想和廢物的能力只會創造成堆的垃圾。讓他們抱著舊時代的惡臭通通下地獄吧,只會給咒術界拖后腿的”
房間里的門合上,兩位少年一前一后地走出去,即便是走得遠了還能聽見其中那位語調輕揚的少年罵罵咧咧的話語。
出奇的是,在他身邊那位一向溫柔的少年都沒有出一言反駁。
雖然說這兩天沒有堆積如山的任務,繁重的課業和讓他們抓狂的任務報告。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直沒有找到清水春嶼的焦灼和暴躁在心中與日俱增,一點一點的火藥慢慢積累起來,足以成為炸掉整個島嶼的火藥桶。
而現在那個倒霉的特級即將他們發泄怒氣的沙包。
在普通人面前重拳出擊張牙舞爪的咒靈,面對五條悟和夏油杰時也就只能唯唯諾諾,肝膽俱裂。
在兩人走后不久,這家酒店里迎來了一位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男人。
他將深灰色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上半身則是英倫馬甲和白襯衫,長腿窄腰,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學識淵博的儒雅學士。
男人一路走到前臺面前,得到了前臺小姐姐職業性的微笑示意“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黑羽盜一詢問“請問之前入住在你們這里的人應該是有位姓五條的先生,您可以幫我聯系他一下嗎他應該是在昨天到的吧。是這樣的,這位先生是我的客戶,我們約好在這幾天見面。但由于之前我無意間弄丟了他的名片,所以只能用這種不妥的方式來聯系他了。”
因為他說話溫柔,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更不像是在撒謊,而且態度謙卑有禮,似乎是有些重要的事,于是前臺小姐姐
只猶豫了一下,還是幫忙在系統內查找。
確實是有一位姓五條的先生,正好是在昨天辦理的入住信息。”前臺小姐姐保持笑容,“請稍等,我現在就幫您聯系對方。”
黑羽盜一耐心地等待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姐姐臉上明顯露出了歉疚的神色
“先生,實在是很抱歉。根據房間里的電話留言可以知道,他現在并不在房間內,我們并不清楚客人的動向。”
“那還真是遺憾,只能下次再來拜訪了。”黑羽盜一臉上也露出恰到好處的惋惜,“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如果可以的話,能請您幫我給他們帶一句話嗎。”
“當然可以。”只是一件小事,前臺小姐姐愉快地答應了。
黑羽盜一沒有貿然地上門直接讓那位素未謀面的監護人過來接走幼崽,只有見過了他們之后,才能做出決定。
安靜待在黑羽家的清水春嶼完全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
黑羽盜一是在午飯前回來的,恰好就是在清水春嶼和黑羽快斗收拾完房間里的一應用品,看了電視里不到十分鐘的子供向動漫之后。
兩個干了壞事的小孩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心虛,不過這種反應實在是太明顯了,很容易就會被大人看出端倪來。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也許會造成他們計劃一環中意外的狀況,這不是他們想要的。
黑羽快斗的腦子在這一刻轉得非常快,拿出在數學課上他和其他小朋友打打鬧鬧時還能回答出老師問題的天才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