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地觀察,這孩子連眼睫毛都很長,又卷又翹,光是不吵鬧這一點,就讓人非常順心了。
關于他的父母為什么會拋棄這樣乖的小崽子這點,五條悟和夏油杰也有點難以理解幼崽被養得白白嫩嫩,面色紅潤,也不像是受了虐待的模樣。
五條悟腦海中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狐疑道“不會是那些糟老頭子們從別人家里偷過來的吧,有經過人家的準許嗎”
夏油杰摩挲著下巴“資料上并未呈現他的家庭經歷,有且僅有的只是他的年齡。”
“那就更加耐人尋味了,難道真的被我們猜對了,他們真的做出了偷別人崽子這種沒有下限的事”
無數陰謀詭計在這兩個無聊的男高中腦海中閃現,兩人對視一眼,暗戳戳搞事的心思浮現出來。
夏油杰打斷道“夜蛾老師他們應該不會犯這樣嚴重的錯誤,如果真的是失蹤的孩子,肯定也會刊登在報紙和電視尋找。以這孩子出色的長相,也很容易就被大眾發現,到時候對星漿體有想法的詛咒師絕對會讓高專陷入輿論的不利境地。”
暗戳戳的那點小心思還沒能成型,就化作泡泡被戳破。
五條悟把手放腦后一背,撇嘴不滿“真沒意思。”
帶孩子還不如打游戲,就算是去祓除咒靈也比帶崽有意思。
兩人一崽相安無事地度過一個下午,五條悟往嘴里塞甜點,心想要是這幾天都是這么過去,無聊是無聊了點,但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事實證明人真的不能高興得太早了。
五條悟盯著朝他伸出短短兩只小手,小臉微微泛紅的小崽子,遲疑。
“抱,抱。”幼崽說話還不太清晰,說出來的話大多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尿尿,要尿尿。”
磕磕絆絆的,卻也有在努力傳達出自己的意思了。
五條悟滿臉糾結,讓他逗孩子和玩孩子問題不大,可是讓他抱著孩子去解決人生大事,好像有點不太行。
“抱、抱”幼崽催促著,好像已經很急了,圓圓的眼眶都紅了一圈,瞧著都快委屈地哭出來了。
五條悟對這么點大的小崽子腦海中的印象還是在商場中被母親抱在懷里,動不動就哭嚎得震天撼地,商場都要抖三抖,尖銳的哭鬧聲可以刺破天空,連玻璃都能被震碎,路過的鳥兒都要遭到音波攻擊。
眼看著面前這只幼崽也有哭鬧的架勢,
他一個頭兩個大。
“杰、杰快帶他去廁所”五條悟開始瘋狂cue自己的摯友,他拿這個年紀的小崽子實在沒轍。
左右扭頭,瘋狂找人。
夏油杰被他叫住,似笑非笑地說“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五條悟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看過去,小崽子已經不吵也不鬧了,臉頰的紅褪去,是很放松的姿態,只是秀氣的兩條小眉毛還在皺著。
小崽子低頭往下,軟軟的小短手指扯著自己的小褲褲,撇嘴“臟、臟。”
很不高興的模樣。
五條悟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小團洇濕的水漬自他的床上攤開,范圍有擴大的趨勢。
他的床才是,真的臟了
五條悟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雖然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可是額頭上的青筋已經冒出來了,他嫌棄地把小崽子給拎了起來,陰惻惻地說“你就不知道忍一下嗎,小笨蛋。”
小崽子用無辜茫然的眼神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