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坐回椅子上,捂緊了自己的心口,忽得低笑一聲。
“真是古怪呢”
殺馬特被她笑得毛毛的。
古怪什么
她閉目養神,又不說話了。
楚臨淵一會才過來。
“爹他怎么了”楚臨淵問道。
“下午時候,不知怎的又暈過去了”南笙指向桌面,那盞被摔掉了一根尾巴的花燈,“你那燈也摔了。”
“難道是刺激太過了”楚臨淵看了她一眼,而后走到床邊,探了男人的脈搏,他那脈象尤其亂。
他眉頭忍不住輕皺,“他這脈象太亂了,我先扎幾針試試。”
他剛欲下針之際,床上之人忽然睜開了雙眼,他那雙眼睛幽幽的,像黝黑的深湖,亦如擇人吞噬的深淵。
“師”
“小哥,倒杯水來。”南笙道。
楚臨淵看了她一眼,將即將入口的話咽了下去。
南笙手指探上了他的額頭,“醒了。”
“笙兒。”他聲音干澀沙啞,。
眼底茫然過后,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
他渾身被汗水浸透,嘴唇干裂,整個人渾渾噩噩。
楚臨淵將溫水遞了過來。
他輕咳了一聲,喉結滾了滾,他接過水,問道“何時回來的”
他只反應了片刻,道“有幾日了,我回來你就在昏睡。”
“我身體可是出什么問題了”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
“除了脈象有些亂,我沒看出有什么問題”
他沉吟片刻,點了下頭,“回來便好。”
說了幾句話后,楚臨淵看出來他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就起身離開了。
“我剛剛做了個噩夢。”他干裂的嘴唇在她額頭上輕輕蹭了蹭,“夢見你不見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還準備同別人成親了。”
“那你說我要和什么人成親”
他將人抱緊了幾分,自嘲道“不會的,只是夢罷了,夢都不作數的。”
他手指穿過她柔軟的頭發,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心神安定了許多。
只是,無意間瞥見了她頸間的那一抹偏紫的痕跡,他眸子暗淡了下來,下意識撫了上去。
他的手指有些干澀,還有些涼。
“我想了,可以嗎”
沙啞的聲音極盡繾綣,溫熱的大掌也在她身上緩慢游走。
“乖,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南笙拒絕。
他手掌果然停了下來,同她十指緊扣,頭微微低著。在情事上,他向來擁有足夠的克制。
“廚房里還熬了藥,我去拿過來。”
“我和你一起。”
“你剛醒,身體還虛,等我回來就好。”
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那雙眸子黑黝黝的,在黑夜里浮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