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聽人提及過云梨姑娘,說是同我們一般年紀,怎么從未見過她人呢”江婉情一邊替她揉肩,一邊問道。
“云梨出谷了。”她溫聲開口。
“我原還想認識她一番呢”她輕笑一聲。
見她一副昏昏欲睡半夢半醒的模樣,她聲音忽得放緩,看了一眼外頭無人,才在她耳旁輕聲問“伯母,這蝶谷入谷可是設有奇門陣法。”
“嗯。”
“伯母可知陣圖放置在何處”
“在楚衍書房”
回去時,江婉情不小心崴了下腳,只能苦著臉坐在一塊石頭上,她等了又等,終于看見浮橋對面一人走來。
她當即欣喜起身,“前輩,我崴了腳,你可以幫我一下嗎”
她眼睛紅紅的,泛著水光,鼻頭也紅紅的,如同風中無依的小白花,楚楚可憐。
被她信賴又羞怯的目光注視著,是個男人都要軟下心腸。
不過來人甚至步伐都未停下。
“前輩,幫幫我好嗎我實在疼得動不了,求你了,實在不行,你幫我叫個人過來也可以。”她著急起身,向她追去,卻忘了自己崴了腳,直直向男人倒去。
對面的人腳步頓住,江婉情不由暗喜,心道男人果然上鉤了。
只是等待他的不是男人溫暖的懷抱,而是冰冷的湖水。
向來在吃瓜第一線的殺馬特怎么可能錯過近在咫尺的大瓜。
“握草,笙笙,你男人把茶姐踢湖里去了。”殺馬特興奮地搖晃著他的尾巴,只差來個螺旋升天,“快快看,我給你直播。”
撲通一聲,水面漸起巨大一聲水花。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還從未在男人那里受過如此大的羞辱,她整個人氣得渾身顫抖。
“前輩,你既然不愿幫我便罷了,何必如此羞辱于我”她咬了下唇。
湖邊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沒有絲毫的情緒,“嘖,魔教余孽,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江婉情神情一窒,“我不明白你說什么,真論起來,前輩難道不比我更像魔教中人嗎”
他低低嗤笑了一聲,而后轉身離開,一身黑袍獵獵作響。
江婉情神情變了幾變,才狼狽的從湖里游上岸。
南笙身體前傾,一抹黑發落于身前,不知想到什么,她忽得低笑道“狗東西還真是處處給我驚喜啊”
“你說啥”殺馬特一臉懵逼。
南笙沒有說話,手上黃色的小黃卻是落了一地。
急得殺馬特直跳腳,最煩就是這種謎語人。
一連幾日,江婉情都有些提心吊膽,害怕那人會說些對自己不利的話,畢竟在別人地盤上,總不由得她不擔心。
不過接連幾日無事發生,也不由叫她松了口氣,看來對方并沒有暴露她的打算,她眼底亦不由多了幾絲異彩。
魏荀卻有些高興不起來,小魚兒這幾日總是冷不丁的攻擊他一下,叫他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想問問她,她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愁容不展去找楚臨淵,想請他幫幫忙。
他是怎么說的,“我也拿她沒有辦法,總歸大哥的傷勢也快好了,我們馬上就離開了,你且在忍兩日,她也不會把你怎么著”
“可是為什么啊”他滿是疑惑,明明之前還好好的,他想不通為什么突然對她敵意這么大,他實在想不起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大概你丑到她了吧”他回道。
魏荀
憋了一肚子氣,魏荀走了,只是又如芒在背,他轉過頭,就見他二哥笑著看他。
明明都是和平日里差不多的笑容,他卻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忙甩了甩頭。
因為即將要離開,江婉情準備下廚做了一桌菜,說是答謝,不過蝶谷的女主人因為身體原因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