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消息傳出去吧”她吩咐道。
玉京樓,似卿房間,似卿皺眉道“媽媽,之前利用過南笙,且已經將名聲打出去了,就不必在利用她造勢了吧”
秦媽媽臉色也不好看,“這消息不是我們放出去的。”
似卿怔了一下,“你說是不是南笙知道我們利用她造勢,因此才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秦媽媽卻是冷笑一聲,“她一個年過四十的女人,便是真的出現又如何任她當年再絕色,還能比得你芳華正好。似卿,你記著,無論這人是不是南笙,你只需要贏就好,你最大的優勢便是你年輕,這一點是她如何都比不了的。”
秦媽媽在這風月場待了這么多年,見過太多美人,任你年輕時再美貌,也抵不過時間的磋磨。
似卿卻皺了下眉,問“媽媽,我的優勢便只有年輕嗎”
秦媽媽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你應該慶幸你沒有生在她芳華鼎盛的年代。”
否則便只能如她這般,被壓
制得死死的,她當年也是這上京的花魁啊曾經艷動京華,就連當時的老皇帝都曾專門接見過她。
她那時是何等風光,出了一個南笙,她便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見她有些不以為意,秦媽媽轉身離開了玉京樓。
“殿下,您說似卿要不要出面”秦媽媽問這樓里背后真正的主子。
四皇子最近正是焦頭爛額,朝堂上長公主掌握了他的一些把柄。正對他圍追堵截,叫他防不勝防,他自然沒有心思管這些旁枝末節,于是口氣難免重了很多。
最后他還是忍下怒意,安撫一翻,畢竟似卿是他把握朝堂官員的一顆重要棋子,他自然是不想叫這顆棋子有失的。
如今傳得滿城皆知,似卿若不去應戰,還以為她怕了,叫人覺得似卿也不過如此。
只不過這消息轉瞬傳得滿城風云,叫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若是沒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是不可能的。
他眼底劃過一絲陰狠。
那南笙也來摻和一腳,就怕到時候會有差錯。”秦媽媽擔憂道。
“無礙,既然能利用她一次,也能利用她第二次。”四皇子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似卿音律能敵者甚少,既是挑戰,應戰了便是。這也是機遇,若是似卿勝了,對她只會有好,不會有壞。”
秦媽媽動了動唇,她還是覺得南笙出現變數太大,她被南笙壓了一輩子,處處不如她,她雖然同似卿說得那般不在意,可是心底卻是七上八下的。
大抵是這人在她這里留下的陰影實在太過深刻。
“我會請沈大家前去做評審,總之沉住氣,切莫自亂陣腳。”
“可是國子監的沈大家。”秦媽媽驚詫道。
“正是。”
“殿下竟能請到沈大家”她感慨道。
沈大家是國子監教導音律的夫子,其雖為女子,卻于音律一道鉆研頗深,不僅教書育人,還有著書傳世,理論研究十分精深,在整個上京頗有聲望,連當今圣上都對沈大家夸贊不已。
國子監并非人人好學,有一部分是靠著家族蔭蔽進來的,知行湖邊,便有幾人在議論。
“聽說那南笙要為似卿和天音谷弟子的比試做裁判”
“她一個似卿姑娘的手下敗將,有什么資格做裁判。”有人不滿。
“話雖如此,南笙雖然輸給了似卿,可也不差多少,除了她,我還真想不出有誰更合適的。除非能請動沈大家,可沈大家那性子,可不會理這些閑事。”
旁邊有人對他瘋狂使眼色,而后起身拱手作揖,“沈大家。”
一旁之人這才驚覺,連忙起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