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年可曾有我的消息。”男人幽冷的聲音問道。
“不曾聽說主子消息,若是知道主子在哪,三娘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到主子面前效力。”她趴俯在地上,說著衷心話。
“是嗎你倒是有心了。”
殷三娘卻抖得更加厲害,“三娘對主子忠心耿耿,不敢懈怠。”
“南珠,你倒是經營得不錯。”
“都是給主子做事,三娘不敢不盡心。”她牙齒顫了顫,有些不甘心。
如今南珠日進斗金,她經營二十年,他一回來便要奪去了不成,只是生死都被捏在別人手里,她藏在陰影里臉都有些扭曲了
只是念頭剛生,她便覺得自己痛得死去活來,整個腦袋像是膨脹的氣球,快要炸開了。
“看來你是口是心非啊”那人幽幽道。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她已是將自己腦袋磕得頭破血流,整個人大叫著,七竅流血,“三娘不敢了,一定完成主子交代的吩咐。”
眼看地上的人只剩下半條命了,他這才道“那件婚服準備得怎么樣了”
殷三娘連聲音都有氣無力,顫巍巍地道,生怕自己那句話又惹到這人起了殺心,過了二十年沒有人操控的日子,便忘了此人當年手段是何等狠辣無情。
“喜服早已做好,只能主子來取,只是過了二十年,也不知喜服是否滿意。”
“過幾日,會有人過來取,你將喜服交給那人就好。”
離去前,他又道“將過去二十年江湖朝堂上的情報整理給我一分,重點調查神醫谷楚衍,他的一切大小事我都要知道。”
楚衍回去后,從頭到尾洗了一遍,連頭發絲都是濕的。
“這是去會哪個老情人去了”南笙抬頭看了他一眼,因已經到了五月,上京天氣已經有些燥熱,夜里南笙便只穿了一件抹胸和短褲,渾身大片雪白的肌膚如同羊脂玉,泛著溫潤光澤。
這人像個火爐一般,南笙有些嫌棄地踹了她一腳。
“離我遠點,你不嫌熱,我還嫌熱。”她推了他一把,卻沒有推開。
“我去準備婚服了。”
“準備婚服做什么”
他神情一窒,還當她要反悔,這便急了,“你前日不是答應與我成親的。”
她疑惑道,“床上應下的承諾也能算數”
“是你應下的,為什么不算數。”他聲音委屈,委屈中又帶了幾分氣惱。
他喉嚨動了動,整個人倚在她身上。
“我什么都會安排妥當的,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人到好不好”
他的唇不斷擦過她的耳尖,聲音低低的,不斷蠱惑著她,“我會給你一場最勝大的婚禮。”
叫天下人都知道南笙是他夫人,其他人別想再惦記她。
“我保證好不好,我想看你為我穿上嫁衣,就這一次。”
“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他持續在她耳旁撩撥著。
“這是你想要的”她問道。
“是。”
“那便辦吧”她點頭應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