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噎了一下,又想發作,又有顧及,直接臉都氣紅了,還是平息不了心底的惱恨,又不能對著南笙發泄,便只能對著那躺在床上的男人發難了。
外貌攻擊、人生攻擊一起上了。
只把孟紹庭貶到泥里了,一旁的孟榮都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是顧及到自己父親還需要此人救助,當即就想將人打出去了。
南笙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孟紹庭,剛才沒有仔細瞧他,如今看倒也沒有楚幽說的那般過分,雖然身上有了歲月痕跡,留著山羊胡,身上不只有書生的書卷氣,還有久經官場的官氣,正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年紀。
妥妥的叔圈男神。
南笙回頭看了他一眼,嗯,還是他看著順眼。
誰說只有男人喜歡青春靚麗的。
你看他青春常駐,以為是天生不易老。實則卻是在臉上下過大功夫的,他那一套養生養顏的法子傳出去,都夠叫女子汗顏了。
他本來眼底是帶著殺意的,南笙驟然回頭,他沒有收住,眼神有些閃躲地躲開了,嘴角扯出的笑如此看起來便有些怪異。
南笙笑了一聲,她在床前不遠處的那把紅木椅上坐了下來,對孟榮道“府中可有古琴。”
“有的,我現在就叫人取過來。”孟榮便叫管家去取琴。
“南姑娘稍待,我現在就去取過來。”管家孟津小跑出去。
一刻鐘后,孟津便抱著琴過來了,孟榮有些詫異,孟叔怎么把父親的焦尾取過來了,父親平日里對這把琴可是格外看重的。就是他學琴后,曾討過這把琴,都被父親給拒絕了。
不過孟津一向是他父親的得力心腹,辦事也妥帖,很得父親信任,因此他并沒有多言什么。
“南姑娘,這把焦尾琴是相爺尋了許久的絕世名琴,相爺一直說這琴在他手上是明珠蒙塵了,若是能到姑娘手中,便算相得益彰了。”他小心的將琴放在案幾之下,用袖子擦了擦臉臉上的汗珠,呼吸有些急,可以看出剛剛是匆匆趕過來了。
南笙手指掃過那焦尾琴,“有勞了。”
他臉上露出笑容,“替姑娘做事是小人的榮幸。”
他臉上的褶子都笑了出來,楚幽不由冷笑一聲,對著他夫人叫姑娘,狗東西,當他是死的嗎
好吧那我說了哦殺馬特清了清嗓子,剛剛我和小蟲子交流過了,它說它過去經常聽你的琴聲,覺得特別喜歡,現在叫他出來也可以,只要你彈一首它喜歡的曲子,它就自己出來。
他喜歡哪首曲子。她問道。
他不知道是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你以前常彈的。
她自古琴前坐了下來,曲聲越發悠揚,這曲若山間溪流,泉水叮咚,叫人心越發安靜平和起來。
陽光從窗棱處落了下來,光影浮浮沉沉,梳妝鏡前
,為女子溫柔畫眉的男子忽得神情一怔。
夫人,你有沒有聽到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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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琴聲我怎么沒聽到。”
“想來是我聽錯了。”他笑了一聲,將手遞了過去。
秋高氣清,楓葉落了一地,將地面都鋪滿了,正是應了那句“滿城盡帶黃金甲”。
忽然一陣風起,滿地黃卷天而過,整個天地被一陣蕭索籠罩,錚得一聲,這蕭索中又透著一股秋殺之氣,金石碰撞之聲。
他驟然回首,茫茫天地只余他一人,哪里還有同他一起賞秋的愛人,隨著一陣急促的琴聲,他心跳陡然也亂了起來,整個人像是喘不上來氣。
“笙兒,笙娘”他焦急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