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她便是化成灰也認得。
“南笙,是你。”廖湘瞳孔皺縮,她聲音有些尖利,“你來做什么,誰叫你來的。”
她驚疑地將手上拿著的佛珠扔了出去,“你這只會勾引男人的賤婦,滾,給我滾出去。”
啪得一聲。
廖湘有些不敢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臉,看向孟紹庭,“孟紹庭你敢打我,為了那個賤人你打我。”
“我們和離吧”他手還微微產顫著,深情卻異常平靜。
和離,你要跟我和離”她整個人如遭雷擊,而后像是受了刺激,對著孟紹庭又踢又踹,“和離,你做夢,我嫁給你二十年,給你孟家生兒育女,就為了這個賤人,你想讓我給她騰位置,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就是死,我也要一輩子纏著你。”
只是她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了一根銀卻是將她的雙唇對穿了,一時間她嘴唇血流如注。
南笙卻是笑了起來,“說誰是賤人呀話可不能亂說,畢竟不是誰都像你一般喜歡爛黃瓜,不過以你這尊榮,丑的這般平平無奇,倒是難怪連一根爛黃瓜都守不住。如果我是你,還不如拿頭豆腐塊撞死算了,這點我倒是比不過你,還能活得這么堅強,我真想替你鼓掌。左相日日對著貴夫人這副尊容,也難怪想要合離,不過回頭可千萬不要說是因為我,畢竟我也嫌惡心。”
她有些嫌惡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對著孟紹庭嫣然一笑,“畢竟若是我,這男人但凡有二心,還不如閹割了好,左相也要幸虧夫人不是我,不然以我的性子,你怕是早就被我削成人棍了。”
孟紹庭有些錯愕,他似乎也沒料到她會忽然變臉,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怎么,發現我與你想的不一
樣。”她低低笑了起來,所以,對一人甚至性情如何都不曾了解清楚,便憑著自己的自以為是的腦補,便覺得自己深情不移,不過是看中了我這副皮囊,自以為自己是情圣了,當真是可笑至極。”
“我不是。”他張了張嘴,有些搖搖欲墜。
而一旁一直被南笙握緊了雙手,一直沒有插嘴的男人忽然笑了一聲。
“夫人怎么樣我都喜歡的緊。”
南笙看了他一眼,笑道“嗯,還是你乖。”
他一瞬間喜滋滋的,身上的殺意一瞬間就散去了,整個人春暖花開,眼光明媚。
乖乖夸他乖,乖乖果然愛他愛得不行。
楚衍那個廢物,乖乖不喜歡他是正常的。
“既然左相醒了,那我們夫妻便不打擾了。哦,再過半個月,我準備替夫人補辦一場婚禮,左相記得賞臉過來參加。”去哪里都要拿一份請帖出來,還真叫一個騎臉輸出。
朱雀街有一間首飾鋪子,名為南珠,是整個上京最有名的首飾鋪子,生意一度十分好。
下車前,他仔細將她替惟帽戴好,他夫人,只需給他一個人看便好。
南珠位于朱雀街大道上,這是整個上京最繁華的街道,朱雀街盡頭過了玉華門,便是皇宮。
南珠對面就是聞香樓,這兩座高三層的木樓遙相對望。
一樓都是姑娘在挑選首飾,首飾款式多樣,但做工質地這些不算上乘。
店員熱情地迎了上來,對兩人道“公子是替夫人買首飾嗎我可以幫忙推薦些。”
“找你們掌柜。”
“公子貴姓。”
“楚。”
“兩位樓上請。”他態度便恭敬了許多。
上到三樓后,還送了些吃食過來,是隔壁聞香樓的茶店點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