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聽說你和楚衍要再辦一場婚禮。”女帝重新展顏。
“從前成親,也只有家中幾人,這禮錢還不曾收回來呢”她笑道。
女帝這次卻是哈哈笑了起來,“是極,也叫朕的這些大臣們好好出次血。”
在她離開前,女帝忽得道“南笙,我不希望我們走到對立面。”
“只看陛下如何想,只要陛下不想,就不會。”她回頭道,“再有幾日便是陛下生辰了,陛下生辰我就不到了,我提前送陛下一件禮物吧”
她從袖子里取出一塊銀牌,那事銀翼衛的令牌,銀翼衛是當年太祖的親兵,太祖駕崩后,這銀翼衛便不知所蹤。
“我今日若是不說這番話,你是不是就不將這令牌拿出來了。”她有些無奈道。
“這銀翼衛雖然是太祖親兵,如今卻都是些殘兵老將在支撐,如今歸于皇室,只希望銀翼衛能再陛下再重現昔日輝煌。”她拜了一禮。
她離開后,女帝笑了一聲,對著這空蕩蕩的宮墻,忽覺孤獨,不過也只是一會,她攥緊了手中的令牌,那雙已有些渾濁的雙眼再生豪情。
南笙見到小魚兒時,這兔崽子吃飯倒是吃得香。
“娘。”她忽得眼前一亮,小跑著撲進她懷里,“娘,你來接魚兒了是不是,魚兒好想娘啊”
南笙揪著她耳朵,“我看你玩得倒是開心,不像是想我的樣子。”
“沒有,沒有,魚兒天天想娘的。”她捂著耳朵,聲音也黏糊糊的撒嬌,她向來是知道怎么讓她娘消氣的。
南笙便是笑了一聲,“回去再收拾你。”
她腦袋又蹭啊蹭
這半個月間,京城倒是發生了一件叫人樂道的事,這事叫左相府臉都丟干凈了。
卻說那一日,有一黑斑女子找上了左相府邸。
廖氏這兩日正與左相鬧著,心情十分郁悶,聽到外面有一黑斑女子后,當即便氣到,這賤丫頭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還用我教你們,直接把人抓,還跟我說什么,要我親
自去接她嗎”她怒斥了一聲。
可是相爺剛剛回來,不巧碰見了。3”那丫鬟戰戰兢兢地回道。
廖氏卻是如遭雷擊,匆匆往外趕。
此時相府外面已是聚集了不少人。
“你是何人,在相府門前聚眾鬧事,你可知是什么罪”孟紹庭呵問道。
“我找廖湘,問她一個問題。”她道。
她聲音不急不徐,目光也很平靜,這女子總有種叫她平靜下來的本事,孟紹庭也不由沒了剛剛那份惱怒。
“你找她做什么”他問道。
“問一個問題。”
“問問一個人的容貌當真真的這般重要的,因為這塊黑斑她就要拋棄自己的親生女兒,因為這塊黑斑,她就要讓一個女兒卻給另一個女兒去做藥人。問一問她是否也曾經是否也會有一刻不忍心,亦或是良心不安。”她一聲聲道。
仿佛是在替另外一個人問的,那是一個靈魂在哭泣的小孩。
孟紹庭卻是眼神一震,“你同我進來。”
“不用,我就在這里等她。”她堅持。
廖氏匆匆趕了出來,她大叫一聲,“相爺,你別聽她胡說,這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小賤蹄子在這里胡言亂語。都愣著干什么,都由著她在這里敗壞相府聲譽不成,趕緊把人抓起來送去上京府。”
“你閉嘴。”孟紹庭瞪了她一眼,“進去說。”
素問將自己剛剛那番話,重重了一遍,目光定定地看向廖湘,她那雙眼睛仿佛能看盡人靈魂最深處地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