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美得太過出眾,叫人移不開眼。
“娘,娘。”被小楚連連叫了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這位是玉笙玉姑娘,我在谷外遇見的,她說要入谷求醫,我就將她帶回來了。”
“玉姑娘名字中“笙”字是哪一個”
“我問過了,是笙簫的笙字,同娘一樣。”他忙答道。
婦人白了他一眼,這臭小子殷勤未免獻得太明顯。
“倒是緣分。”
“確實是緣分。”她答。
那婦人愣了一下,將視線別去一邊,有些不自在,這女子的眼睛不能輕易看,容易陷進去,仿佛被看透所有的心思。
而后小楚又依次介紹了其他人,直到江婉情時,見到那張叫她極度厭惡的臉后,她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
“你和江玉柔那個賤人是什么關系”她咬牙道。
“那是我娘,伯母為何要如此辱罵我娘。”她盈盈含淚。
見她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小楚當即有些不滿了,“娘,你做什么,即便你們有恩怨,你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辱罵別人親娘。”
“你閉嘴。”她怒道。
“我為何要閉嘴,難道不是娘失禮在先,即便你們有舊怨,也不應當遷怒小輩,這太失禮了。”他擋在江婉情面前,同她據理力爭。
婦人又氣又惱。
這一番劍拔弩張,旁邊女子卻是笑了起來。
“玉姑娘也覺得我說的對嗎”他眼前一亮,頓時覺得自己形象高大起來。
“就是覺得你比較清新脫俗,不與常人類。”她笑了一聲,“沒事,你們接著鬧,我時間多,不著急。”
一時間,小楚有些迷糊,瞪了眼他娘。他娘當真是,害他在玉姑娘面前丟臉了。
她強忍怒意,又氣又惱,對這兒子真一點辦法也沒辦法。
江婉情幽幽看了一眼婦人的背影,笑了,只是不經意瞥到玉笙也在看她,她笑語盈盈,彎了下唇,眼底帶著幾分挑釁。
她笑一聲,轉過頭去。
見到楚衍是第二日下午。
據小楚交代,他父親癡心醫術,常常在藥室一待就是好幾日,他在藥室的這段時日,是不能叫人打擾的
,只要不被人打擾,他幾乎從不生氣。
“玉姑娘,你若要求我父親醫治,或許要等上幾日,等我父親出來了。”
你平日跟你父親關系好嗎”她問。
“算不上好,我父親平日除了研究醫理,對旁的都不甚在意。”
在他印象里,他父親連連抱就不曾抱過他,仿佛身處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他一心沉醉于醫理,像個癡人。
所以即便他外公,他父親都有神醫之名,他卻對學醫尤其排斥,自小也不愿意學。
不過此刻卻有些后悔了,若是他學了醫,豈不是能幫到玉姑娘。
也不知玉姑娘得的什么病,是否難過。若不是礙于他爹不好打擾,他都想跑去藥室將他拉出來。
玉姑娘多受片刻的苦,他都覺得難過多一分。
“今早時,叫姑娘看笑話了,我娘她就是那般不太好的性子。”他有些忸怩道。
“你無需同我說這些。”她道。
日光昏昏,漸落漸低,神醫谷籠罩在一層橘紅的光暈里。
一人漸行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