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寫寫。”
“你又開始寫小說了么能不能讓我看看。”
“不算小說,劇本,好久沒動筆了,寫著玩玩。”
“寫完給你看。”陸白天隔了會兒又回復。
許黎明回了一個很激動的“好”,加了三個感嘆號,陸白天主動給她看自己寫的東西了,許黎明很欣慰。
“晚上有空嗎,一起吃晚飯”
“好”的消息剛發出去,陸白天就緊急點了撤回,她咬著唇,重新編輯“改天好嗎,我今天有點累。”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許黎明回復。
陸白天放下手機,她看著爬到窗戶外的一根翠綠藤蔓發呆,然后推開窗子,將藤蔓往另一邊扯了扯。
不然等到秋天,她的窗戶就要被綠色淹沒了。
新房子對她來說有點大,也有些空蕩,陸白天費盡心思搞來許多電影海報,將小屋貼滿,乍一看如同進入了一個彩色空間,看久了,周圍的色彩似乎顏料一樣攪動起來。
她看了那些陽光下的海報許久,然后在電腦上敲下一串字符,最后合上電腦。
她已經很久沒有寫過東西了,不是不想寫,而是沒有靈感,自打高中離開許黎明后,寫出
來的故事就枯燥而乏味。
但是昨天她做了一個夢,一個色彩瑰麗又奇幻荒誕的夢。
她想把那個夢寫下來,哪怕沒有任何人能看見。
門外很安靜,她今早回家時就發現了陸鳴知的情緒變化,似乎一夜之間她又成為了那個陰鷙的女人,眼神渙散,一言不發。
但無論她怎么問,陸鳴知都不回答她,問得急了,還會暴躁地去摔桌上的杯子。
雖然最終忍住了,但陸白天幾乎可以斷定,陸鳴知經歷了什么。
現在這個時間,陸鳴知應該已經睡著了,陸白天起身開門,輕手輕腳走到陸鳴知身邊,對方果然正在睡覺,眼角含著淚。
她拿起陸鳴知的手機,解開密碼,映入眼簾的是短信界面,對面是個陌生的號碼,陸鳴知睡前還在不斷謾罵著什么,言語支離破碎。
對面的人的回復看著很理智平和,但似乎就是這樣的理智,才逼得陸鳴知的回復越來越瘋癲。
陸白天指尖顫抖,她打開通話記錄,這個號碼果然聯系過陸鳴知,還不止一次。
她記住了電話號碼,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然后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
對面開口了,是個很有磁性的男人聲音,禮貌地說“鳴知,我在工作,等會兒回復你。”
陸白天聽得出對面是誰,即使她很少聽到林衡意的聲音,但她清晰地記得。
她的手攥成拳頭,拿著手機的手無比僵硬,幾乎要將手機捏碎。
她輕輕開口“你好,我不是陸鳴知。”
“我是陸白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