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開始學做一個真正的皇后,前朝偽皇后現大周皇后鄭湘立下這樣的志向。
學做皇后的教材是陸鳳儀送來的兩部書,一部叫歷代賢后傳,一部叫廢后自省錄。
冊封禮后,陸鳳儀來宮中送兩部書,以解鄭湘燃眉之急。她將從史書上摘錄的歷代皇后事跡輯成兩部書,為鄭湘參考。
陸鳳儀拉著女兒的手,仔細端詳怎么也看不夠,眼睛似乎有盈盈的水光,激動道“你小時有相士為你相面,說你貴不可言。你爹不信,硬說相士胡言亂語,將人打了出去。”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阿娘你從沒和我說過啊。”鄭湘驚訝地睜大眼睛。
陸鳳儀道“當時你才一兩歲,怎么會知道亂世里說這些做什么,平白添麻煩,我與你爹希望你一輩子平安喜樂。”
鄭湘的臉上好奇與興奮交織,拉著陸鳳儀的衣袖道“他還說了什么”
陸鳳儀不情不愿,與她耳語“說你八字四象交會,桃花入命,若非大富大貴,必定顛沛流離孤苦一生。”
“咦算得這么準嗎”鄭湘不可置信道。
陸鳳儀搖頭道“命數之言,信則有不信則無,聽聽就罷了,算命的總愛說幾個好話,各個都是貴人。”
陸鳳儀離開后,鄭湘略微翻翻兩部書,便知道這是需要濃重的讀書氛圍才能看進去的書。
于是蓬萊殿幾乎閑置的東廂被利用起來,重新布置。桌案換成黃花梨大案,臨窗安置,明亮光潔。
案上磊著十來方硯臺,擺著各色筆筒、筆架和筆海,各種材質大小不一的毛筆置于其中。另一邊放著一盆松柏盆景,
桌案后面是書架,磊著滿滿的書。白日臨窗坐下讀書,陽光透過銀紅色的窗紗在書上落下一溜閃動的光點,香霧在香爐上方聚散無形,窗外傳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愜意無比,快活似神仙。
“這樣最適合讀書。”鄭湘坐在椅子上,上面搭著水墨椅袱。
“娘娘的書房比許多世家公子的都要好。”蕙香攤開歷代賢后傳,貼心地推到鄭湘的面前。
新柳端來一盞香茗,放到鄭湘的手邊,問“娘娘,果子現在要不要端上來”
“不用,看書的時候不能吃東西。你倆先出去,坐在這里耽誤我讀書。”鄭湘揮手,似欲在知識的海洋內遨游。
新柳和蕙香只好出去,在外室候著。
“我從未見娘娘如此用功。”新柳小聲道,言語中都是驚嘆。
蕙香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娘娘如今是皇后了。”
“外面不許小聲說話。”鄭湘的聲音從內室傳出來,蕙香兩人連忙住嘴。
殿內靜悄悄的,蕙香等了許久,不聽里面叫人,心中擔憂,端了一盞茶進去,卻發現皇后趴在書上睡得正香,上面還留有一個濕印子。
蕙香趕忙放下茶盞,小聲叫“娘娘,娘娘”
鄭湘迷
迷糊糊醒來,抓起茶盞喝了幾口才徹底清醒,低頭看了一眼書,半響道“這里適合看書,也適合睡覺。”
蕙香掩口而笑,低頭收拾桌案上的東西,桌案上其實也沒有什么東西可收拾的,皇后幾乎未動桌案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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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姜榕從宣政殿過來,鄭湘興奮地和他分享了自己的好命格。
“我一兩歲時,路過的相士一看我的臉,驚為天人,說我將來貴不可言。你瞧現在可不是應驗了”
姜榕問“哪個相士這么會看相,他叫什么可以征召入欽天監。”
鄭湘搖頭,遺憾道“我忘了問阿娘。不過阿爹阿娘不相信,將人打了出去。陛下,你看過相嗎”
姜榕想了想,道“我小時候在趕社戲時遇見過瞎眼算命的人。”
“那你算了”鄭湘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