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爾后又愧疚地看向鄭湘,道“豎子無知,擾我們的雅興過段時間,我們再出來玩。”
鄭湘將幕離摘了,拉著姜榕的手,搖晃道“何必在意這些蠢人大部分景致已經看過,還有什么不滿足的我還要恭賀陛下,又得賢臣。”
姜榕想到那不知名的青年頓時笑起來,拍著鄭湘的手,道“那小子是個聰明人,一定看出什么來了,然后才有了那一番話。性子也促狹,想必和柳相說得來。”
“不過他既然要考試,那就讓他考,考上就撥到柳相手下調教,考不上就下詔征辟。他那一通進諫的話說得有理有據,朝中諸人像他這么伶俐的少之又少。”
姜榕忍不住稱贊,鄭湘也連連點頭。
不怪帝后稱贊,實在是那青年太會說話了,什么圣人、至尊、仁德拍得姜榕極為舒服,而且他那話都是發人深省的至理名言。
言之有物,又言辭委婉,無外乎姜榕能聽進去了。
兩人對今日的人和事,唯將這青年放到了心上。十日后尚書省主持考試,成績出來后,孫伯昭,也就是這人名列前茅。
柳溫聽說他在知春亭的進諫,大為好奇,待人撥過來后,考較一番大喜,遂讓他在中書省做了個主事先觀其能力。
春光融融,鄭湘出不去,只好每日帶著小花在御花園玩耍,周貴妃無事便過來一起逗小花。
這日,鄭湘與周貴妃坐在亭中喝茶,小花則在草地和小寺人追著皮球玩。
王公公進來稟告“奴婢見過皇后娘娘,貴妃娘娘,今日京師傳起了一則流言。”
“什么流言”鄭湘問。
王公公垂頭“流言說,名門崔家主枝嫡房的崔七娘對陛下一見鐘情,思慕成疾,臥病在床。”
鄭湘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周貴妃也是如此,兩人面面相覷。
“崔七娘是名門貴女,什么時候見過陛下”
“崔七娘怎么會對陛下一見鐘情”
兩人疑惑的地方不一樣。鄭湘先回答了周貴妃的話“寒食節,我與陛下去曲江池游玩,見崔七娘當眾說勸諫陛下的話。不久,陛下被一朝臣叫破了身份。”
說完,她還嘀咕“我以為此事沒聲了,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等著我呢。”
周貴妃懷疑道“這崔七娘該不會沖著陛下來的吧。”
她越想越合理“朝中誰提充斥后宮,陛下就斥責誰,以至于現在無人敢提。正常渠道他們走不通,就想了偏門左道。”
鄭湘嘴角一撇,語氣帶著十足的嘲諷,道“一見鐘情思慕成疾這么簡單明白的事情,誰信誰是傻子。”
姜榕不如靖遠侯年輕,不如柳相氣質高華,不如梁國公李英英俊
在他攜帶女眷的情況下,崔七娘一個高門大戶的女子竟然傳出一見鐘情思慕成疾的流言,崔七娘或者崔家看上的不是姜榕金燦燦的皇帝身份,鄭湘能用皇后之位打賭。
周貴妃放下茶盞,笑道“現
在的女娘,我竟然看不懂了。陛下豈會被這點小伎倆蒙蔽”
姜榕是誰
碰瓷之前要打聽清楚他的德行啊。這家伙爭奪天下時,陰謀陽謀順手拈來,這點小伎倆也敢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