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湘道“尚武啊,大周男女老少皆尚武,這對你難道不好嗎”
姜榕聞言笑起來“對,你說的有道理。你給我講講,場上的隊員都如何。”鄭湘便與他說了起來。
魏國公的夫人和長女都在場上,他與兒子坐在一起,看得憂心無比,時不時發出哀嘆惋惜驚呼之聲。
“你娘的反應力不如你大姐,唉,要是換我,肯定能沖出去。”魏國公遺憾道。
他兒子提醒道“爹,這是女子打的馬球。你上不去,阿娘打得不錯,大姐打得更好。”
魏國公一手拍在他的后腦勺“專心看,不然你老子我打你的狗頭。”
馬球場上越來越激烈,分數咬得緊,你進一球后,我必緊跟一球。
徐綾墨的腦子里早已將皇帝重臣拋到一邊,現在她的腦子里眼睛里只有馬球和比賽。
汗水浸透抹額,她馭馬緊追馬球的蹤跡,感受到生命和心臟在一起跳動。
揮桿打球,就像將煩惱和憤懣一起打飛,飛到看不見的云彩里。
徐綾墨與姐姐徐紈素并稱徐家雙秀,通文墨,善詩書,有林下之風,然而卻生不逢時,遭逢亂世。
徐家有骨氣的要么死了,要么磨圓滑了,最后活下來的只有一群善于權變之人。
徐家累世清白,新朝立,本會受到重用,然而偏偏出了舊朝的皇后,出了舊朝的皇后也就罷了,不過是緇衣一件,荒燈一盞。
然而,舊朝的皇后竟然懷了前朝的“孽子”,這就讓徐家一眾人不上不下,心中不安。幸好這“孽子”是個女娃,不礙什么,但在新朝卻因此比旁的世家矮了一截子。
不過,徐家擅長用女兒攀援,繼徐紈素之后,徐綾墨上了秤,挑挑揀揀別人也挑挑揀揀將她嫁給一個小將,和戰功赫赫的梁國公攀扯了關系。
徐綾墨只好嫁人,幸好夫家一切都好。夫君娶她,是因著徐家的家
風和家教,因而她便裝成夫家理想中的家風。
現在看來,徐綾墨自嘲,她好像一不小心把這家風一桿子打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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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攻擊性,冷峻的判斷,犀利的攻勢哪個都不是她以前的樣子。
不過,贏就好了。
贏就好了。
鄭湘先是還與姜榕說話,慢慢就全神貫注地盯著場上的比賽,心臟隨著那奔馳的馬一起躍動。
比賽在激烈的角逐中結束,眾人先是一震沉寂,繼而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鄭湘激動地拍案叫了一聲好,姜榕面帶笑容,承認了自己的偏見。
“你是不是也看呆了”鄭湘轉過頭,對姜榕笑道。
姜榕點頭“女中亦有豪杰。”鄭湘聽了,眉飛色舞,十分受用姜榕的贊同。
賽后,諸人歇了一會兒,就被女官通知去覲見帝后。眾人喝水梳頭的動作一頓,常月姮被推出來問尋原因。
女官笑著道“終歸是好事兒,夫人姑娘們最好穿剛才那樣的衣服。還有人去通知前日勝出的隊伍。”
常月姮聽了,笑著送走女官,回來對諸人笑道“姐妹們換上新隊衣,娘娘要賞我們呢。”
眾人嘻嘻哈哈地換上洗衣,潔面梳頭,紛紛猜測。
“娘娘會獎賞什么東西”
“紗羅宮扇”
“或許是首飾呢。”
眾人來到執事小憩的棚下,依次站好,眼神亂飛。
鄭湘看著走到面前的諸人,各個神采飛揚意氣風發,笑道“這些日子,諸位讓我見識到了巾幗不讓須眉。你們馬球打得好,讓我與陛下刮目相看。”